日所议开源节流诸策落到实处,大约五到八年便能补足国库挪支的亏空。”
史书载:武宗登基之初,总督仓场户部侍郎陈清、兵科给事中徐忱上疏指出仓储空虚可虑。曰:京库银两,岁入一百四十九万两有奇,岁用百万两。然太仓之积,少者过半。近年所入,以积欠蠲除,亏于原额,而所出乃过于常数。今海内虚耗,以有限之财供无穷之贵,若不痛惩侈靡,务为减省,岂能转啬为丰,以济一时之急!
武宗与众官集议,因条具经制八事:崇节俭,裁冗食、节冗费、赃罚解部,处置盐法,减光禄寺所用,钱钞折银,清厘草场。
至于史书上为何没提及联名上书的常风,就要容后瞎编啊,容后详说了。
这场正德帝登基之初的财政风波,让三位辅政颜面扫地。
巨额亏空是他们在任内阁期间产生的。是他们的门生故旧们、心腹死党们挪支的。他们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们整日教训弘治、正德两位皇帝要节俭。到头来,最不节俭的竟是他们手下的文官集团。
先皇孝宗因修庙宇、道观,饱受他们诟病。可是孝宗花的那点帑银,跟文官集团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当天夜里,常府。
常风跟儿子常破奴在书房中对坐喝茶。
常风问:“知道皇上为何任用你为巡盐副钦差嘛?”
常破奴思索片刻,条理清晰的回答:“其一,我是皇上幼年时的伴读郎。皇上对我信任有加。”
“其二,巡盐会得罪一大批人。旁人做副钦差,事后一定会被几派权贵联手打压报复。”
“我却不同。八虎之首刘瑾是常家至交。河东盐场背后的内宦一派,不敢报复我。”
“我是次辅李东阳未来的女婿。两淮两浙盐场背后的文官势力,不敢报复我。”
“常家是两位国舅的救命恩人。常、张两家又是干亲。长芦盐场背后的皇亲势力,不敢报复我。”
“我的义兄是尤敬武。尤敬武的父亲尤天爵生前乃是福建巡抚刘成安的心腹爱将。刘成安久任福建十几年,在福建说一不二。福建盐场背后的几大海商豪族,碍于这层关系,不敢报复我。”
常风感慨:“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儿初入官场不及两个月,却能对皇上心思洞若观火,对时局了如指掌我儿才十九岁啊!真可谓是前途无量!”
“不过,反过来说,你跟五大盐场背后的权贵势力都有扯断不断的关系。巡盐之时,你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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