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着荆棘,硬生生在绝境中开出一条通往未来的路。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但村里.着火了!
三人走出了栖霞山,前方终于没有参天大树的遮挡。已经能够看到龙场驿的轮廓。
可是,龙场驿那边似乎失火了!
所谓的龙场驿,不过是三座土坯房。茅草为顶。
其中一座的屋顶还冒着滚滚黑烟。
驿站应有驿道。可所谓的驿道已经被杂草覆盖,仅能看到一个大致的道痕而已。
显然,过路的官员若要途径这鬼地方宁可多走几百里,也要远远绕开。
三人加快脚步。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到达龙场驿。
一个一头白发,七八十岁的驿丞来到了三人面前。
王守仁拱手:“可是孙老驿丞?在下王守仁,是来接替你的。”
孙老驿丞竟问了一个让王守仁始料未及,甚至屎尿未及的问题:“王驿丞,现在是弘治多少年来着?啊对,是弘治二十年吧?”
一旁的常风目瞪口呆:“孙老驿丞,弘治爷已经殡天整整两年了,您竟不知?现在是正德二年!”
孙老驿丞道:“啊,换年号了啊!龙场已经有整整两年没人来过了。”
王守仁惊讶:“按照制度,驿站当地的县衙,每隔一个月就要送来粮米、草料、用物啊!”
孙老驿丞苦笑一声:“修文县衙每隔两年才派人来一次。送足我两年的嚼用。”
王守仁问:“两年?粮米不会烂掉嘛?”
孙老驿丞道:“粮米放在大瓮里,瓮底铺干荆草,上覆草帘,用土压实。勉强还能吃。”
常风问:“孙老驿丞,驿卒呢?按照规制龙场驿应有驿卒三人。”
孙老驿丞答:“我还兼任驿卒。就我一人,没有旁人。”
常风又问:“按照规制龙场驿应有厨子两人。”
孙老驿丞指了指自己:“我还兼任厨子。就我一人,没有旁人。”
常风再问:“杂役呢?按照规制龙场驿应有杂役五人。”
孙老驿丞苦笑一声:“呵,我还兼任杂役。就我一人,没有旁人。”
常风目瞪口呆:“整个龙场驿,就你一人而已?冒昧问一句,你在这儿待了多少年了?”
孙老驿丞用浑浊的老眼望着天:“我得好好算算啊,我是正统十三年到的龙场驿。那时候我十九岁,得罪了修文知县被明升暗贬至此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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