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顺从刘瑾如焦芳,此刻也忍不住提出了异议:“刘公公,这恐怕不合规矩啊!据我所知,尊婿今年不过三十二岁。要是三十四岁前入了阁,恐朝野非议。”
刘瑾学着文人的样子,文邹邹的说:“吾有三德,曰勤,曰俭,曰敢为天下先!”
“焦兄,敢问霍去病北伐草原、封狼居胥时多少岁?”
焦芳一愣:“呃,这个,二十一岁。”
刘瑾又道:“霍去病二十一岁能够成为掌大汉军权的大司马,完成丰功伟业。为何我婿三十四岁不能入阁?”
李东阳出人意料的表示赞同:“刘公公所言极是!官场的老朽腐儒,总说年轻人需要多加历练才能够担当重任。”
“什么叫历练?钻研没用的人情世故,变成油滑的泥鳅,那叫历练嘛?这种历练有用嘛?”
“既然黄元才学出众、得才兼备。就应该大胆破格任用。甘罗十二岁拜相,黄元三十多岁为何不能当阁员?”
李东阳之所以对此事如此支持,是因为在他眼里,黄元从来不是刘瑾的人,而是常家的人。常家又是他的亲家。
黄元若入阁,他李东阳会多一个帮手。
刘瑾笑道:“还是首辅看得通透!焦芳,你管着吏部。明日你就给黄元发升任文书和官凭、官印。升他为礼部左侍郎!”
礼部侍郎号称“预备阁员”。自天顺朝之后,担任礼部侍郎几乎是入阁的必经一步。
焦芳道:“破格拔擢北直隶按察使做礼部左侍郎,需要皇上的明旨啊。”
刘瑾微微一笑:“明日司礼监代皇上拟一份拔擢黄元的圣旨便是。”
杨廷和被调走后,草拟诏书的事被刘瑾重新掌控。他又可以肆无忌惮的矫诏了。
刘瑾又道:“另外再拟一道调令。调任顺天府尹常破奴为太常寺卿。”
顺天府尹是正三品,太常寺卿亦是正三品。表面上品级相同,权力上却是天壤之别。
顺天府尹掌天子脚下首善之区、太宗龙兴之地。名义上虽只管“府”,实际上却跟外省巡抚平起平坐。
太常寺卿虽在名义上是小九卿之首。实际却只负责祭祀和礼乐。用后世的话说基本相当于个管军乐队的。
按照刘瑾所言,看似是将常破奴平调,实际上却是夺权暗贬。
刘瑾也是无奈之举。常破奴毕竟是常风的儿子。常风如今在东厂跟他对着干。他若还重用常风独子,如何服众那帮阉党官员?
焦芳唯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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