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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帝道:“此番出宫,朕虽未吃到心心相念的河间驴肉火烧。但朕却不是一无所获!”
“朕有一感想。地方官代天子牧民。若正堂主官是清官廉吏,就没有治理不好的地方!”
“假若叛匪刘六、刘七是大兴县人。就算他们想造反,大兴百姓也不会放着太平日子不过,跟着他们谋反!”
常破奴却打断了正德帝:“禀皇上,臣以为‘地方官代天子牧民’的说法,是不折不扣的胡说八道!”
“‘牧’者,放养牲畜也。说地方官是代天子牧民,岂不将百姓当成了牲畜?会说话的两脚羊?”
“百姓绝非牲畜,而是官员衣食父母。非‘牧’也,应‘赡’也。”
李东阳连忙道:“破奴,不要胡说。‘九州之长,入天子之国曰牧’,语出《周礼》。明礼承于周礼.”
正德帝却摆了摆手:“李先生迂腐了不是。朕觉得你女婿说得很对。”
“为何吏治从未清过?贪官污吏年年杀,永远杀不尽?就是因为他们以牧人自诩,将百姓视为牲畜!予取予夺!”
“百姓更是有民谚曰,灭门的知府,破家的知县。”
“若每个官员都有常破奴这样的看法,百姓是官员衣食父母。那朕这个皇帝就好当多了!”
常风高呼:“皇上,圣明啊!”
正德帝道:“罢了。天色晚了。朕进了海清河晏的大兴县,岂能不留宿一晚?”
“朕今日就借常破奴的宝衙过一夜。明日一早返京。”
常风正要开口反对。正德帝打断他:“不用怕,朕不跑!”
正德帝嘴上说不跑,常风却捏了一把汗。正德帝是他看着长大的.皇上的尿性,他比谁都清楚。
常破奴腾出了自己在县衙中的卧房给正德帝居住。
进了卧房,正德帝先让李东阳下去休息。
随后他问了一个之前在粥铺问过施粥老头儿的问题:“此地可有美妇人乎?”
常破奴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朱厚照你啥意思?县衙里就我老婆一个美妇人!难不成你要跟我当连襟啊!
正德帝怕常破奴误会,连忙补了一句:“听说你们这里有个胭脂巷。”
皇帝跟臣子要妓嫖,要的还是妇人妓。正德帝也算开皇帝风流史之先河。
常破奴严词拒绝:“城中确有胭脂巷,青楼颇多。但臣不敢.”
常破奴话还没说完,常风打断了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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