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风点头:“对喽!他俩的差别就在于,一个是武将,一个是文官。”
“内阁值房关起门来说几句私房话。皇上这些年,一直在寻求从文官手中彻底拿回兵权。推翻自土木堡之变后,朝廷以文制武的权力格局。”
“若皇上大加封赏带兵的文官王守仁。那皇上之前所做的一切.王老部堂,还需要我把话说透嘛?”
“所以我说,替王守仁在皇上面前争是无用的!皇上心意已决,绝不可能封赏王守仁。”
“一味替王守仁去争,反而会引起皇上反感。王守仁原本的南赣巡抚官帽恐怕都保不住!”
王琼豁然开朗:“竟然是这样。”
常风道:“王老部堂,你是守仁兄的伯乐。我是守仁兄的至交。咱俩都希望王守仁实现他将心学用于定国安邦的抱负。”
“我不帮他去争功劳,争封赏。并不是胆小。而是为他着想!”
“我劝你也不要再上奏疏,替王守仁去争了。”
“话说回来,守仁兄是淡泊名利之人。功名利禄于他何加焉?他不会因皇上的寡恩而丧志。”
王琼朝着常风恭恭敬敬的行了个揖手礼:“常帅爷,这真是话不说不明。受教了。”
杨一清插话:“南赣巡抚一任三年。我是吏部尚书,在他任期结束时,会委以他更高的官职、更大的责任。”
“王部堂请放宽心,王守仁是金子一般的能臣,总会发光照亮大明的天空!”
王琼叹了声:“唉。我这个朝廷夏官只懂得打仗。不懂皇上的心思。听了锦安侯一席话,如茅塞顿开。我还是得修炼啊!”
常风“噗嗤”笑出了声:“王老部堂讥讽我呢。暗嘲我是修炼多年的朝堂老狐狸,对吧?”
王琼摆手:“老夫绝无此意。”
王琼离开了内阁值房。众人继续议事。
梁储道:“接下来议广东西夷人之事。两广居民私通西夷人,夹带夷货,屡禁不止。广东参议陈伯献奏请朝廷颁旨,凡私交西夷货物的百姓,一律斩首示众。”
“广东布政使吴廷举却是相反的意见。他认为私下贸易既然禁不了,不如巧办兴利。对夷船征收税银。”
“我以为,封关禁海乃是祖制。吴廷举所谓的‘巧办兴利’,其实是投机取巧,违背祖制。”
“祖制不能擅动,诸位以为如何?”
常风笑道:“据我所知,广东参议陈伯献是广州番禺当地人。他的家族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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