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以为这位年轻警官被那幅《被缚的普罗米修斯》迷住了。
艾达见他看的这么出神,又联想到亚瑟近来被舆论界广为攻击的经历,还以为他是触景生情。
她轻声询问道:“您也感觉被束缚住了吗?”
亚瑟望着她那副疑惑的表情,只是笑了声:“这不是束缚,而是一种命中注定。一双魔鬼的大手,把我推到了这里。不过,倒也不能全怪他,有的时候,也算我咎由自取。”
艾达不太理解亚瑟的话,她平时对政治不算关心,不过对于议会改革的事情,她或多或少还是能知道一点。
“如果你觉得那些工作令人心烦,为什么不把它给辞掉呢?你会弹钢琴,会写《黑斯廷斯探案集》,你有很多技能可以养活自己,何必偏偏选个令自己不开心的呢?”
亚瑟也不知道该怎么给艾达解释这个问题,他琢磨了一下,半开玩笑的回道:“女士,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厉害,我之所以能有那些技能,全都是因为我走到了现在的位置。上山很简单,顶多是付出一些艰辛,但是如果你想赶在太阳落山前下去,那就只能选择自由落体。”
雪莱夫人听到这话不免担心,早年陪伴雪莱的岁月让她明白了许多政治方面的肮脏事情。
她轻声问道:“事情已经糟糕到这种程度了吗?”
亚瑟对此不置可否,而是没头没脑的回了一句:“夫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为了废除权力而夺取权力。权力不是手段,而是目的。”
亚瑟话音刚落,便听见楼梯上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比起刚刚爱德华飞快上楼的声音明显迟缓了许多,听起来小心翼翼的。
没多久,亚瑟便在会客厅的门外看到了一缕白裙,那是一个被爱德华抱在怀里的身材纤瘦的弱质少女。
长期瘫痪在床使得她的皮肤呈现出一丝不健康的苍白,深棕色的头发梳成了盘在脑后的优雅发髻。
相较于其他淑女们常常穿着的装饰繁复的精致裙子,她的裙子看起来简洁无比,既没有宽大的裙撑也没有零碎的小装饰,就是一件舒适宽松的长袖高领的连衣裙。
虽然行动不便,但伊丽莎白依然微笑着向各位客人轻轻点头以示见礼。
“很高兴再次见到您,雪莱夫人。您上次送我的那本《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我很喜欢,这是雪莱先生对埃斯库罗斯原著《被缚的普罗米修斯》从另一种角度的不同谱写。我几乎分不清自己更喜欢的是哪一本了,这两本书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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