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维尔闻言不由愣道:“爵士,您在说什么呢?”
前台的姑娘礼貌的询问道:“这位先生,您还需要什么帮助吗?”
刘维尔闻言,赶忙开口道:“女士,烦请替我寻一支笔,如果能再提供一张干净的草稿纸,那就更好了!”
“科里奥利?”
虽然亚瑟的字里行间都在表达着‘婉拒’,但刘维尔显然是没有领会到外交官们惯用的官方语言,也并不了解不列颠人拐弯抹角的脑回路,又或者是他明明理解了,但是也装作不理解。
亚瑟一听到这个名字,心中顿时生出了一股不妙的感觉:“你说的是哪个科里奥利?”
亚瑟自然也是主张适应公制度量衡的自然哲学研究者之一,只不过他并不是为了什么促进科学,而是单纯的想要像今天这样可以轻轻松松的买桃子。
亚瑟闻言摇头道:“看来你的消息需要更新了。前不久不列颠的废奴主义者刚刚在议会刚刚提出了一份法案,要求在国内以及海外殖民地立即全面禁奴,其中既包括了奴隶贸易也包括了蓄奴。”
维多克这种法国黑道的老江湖自然明白亚瑟是什么意思,维多克笑着站起身道:“没错,刘维尔先生。您可能还不知道,黑斯廷斯爵士身上还担着英国外交部的公务呢,我们可不能耽搁他太多时间。”
亚瑟刚刚点着了烟斗,他慢悠悠的站起身,抬手打了个招呼:“早上好啊,刘维尔先生,您今天在理工大学那边没有教学安排吗?”
亚瑟接过桃子放入口中轻轻一咬,鲜嫩的果汁瞬间充盈口腔,他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竖起一根手指开口道:“烦请给我来上一千克的。”
直到亚瑟与维多克走出侦探事务所的大门,刘维尔才如梦初醒般的浑身一震。
刘维尔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愣了半晌方才开口道:“爵士,这是?”
亚瑟的心脏砰砰乱跳,但是他的面上依然是波澜不惊的。
一句话——先降低对方的预期,然后慢慢拖就行了。
反正他在巴黎也待不了多久,难道科里奥利他们之后还能追到汉诺威去吗?
亚瑟并未多言,而是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钢笔,龙飞凤舞的写下了一列数学表达式。
街道两旁,鳞次栉比的巴洛克式建筑巍然耸立,窗台上繁花似锦,铁艺阳台挂满晾晒的衣物,生活气息浓郁。
而说到公制度量衡,亚瑟还得感谢目前仍在伦敦热衷于打牌和打高尔夫的法国大使塔列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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