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堡’旅馆二楼的别屋内。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圆润的橡木桌,两旁是两张雕花的木椅,桌上放置着一盏点的微微亮的煤油灯。茶几上搁着的精致陶瓷茶具,此刻正散发出诱人的红茶香气。
几双马靴踩在装饰繁复的土耳其地毯,伴随着绅士们低沉交谈声与笑声升起的,还有男士香水散发出的淡淡薰衣草香气。
“亚瑟,这位就是查理·埃利奥特爵士了,一位皇家海军上校,他过去几年里一直在南美的圭亚那殖民地负责打击猖獗的海上奴隶贸易。他从圭亚那传回的当地奴隶生活状况报告,为我们的废奴运动提供了一项强而有力的事实依据,今年议会终于下定决心彻底终结帝国及海外殖民地的奴隶制度,查理绝对功不可没。”
埃利奥特听到达拉莫勋爵的恭维,谦虚的摘下帽子开口道:“我为那些不幸的奴隶得到解放感到高兴,但把不列颠奴隶制度的彻底终结归功于我,还是过誉我。我觉得,奴隶解放的功劳,有一半要归功于威尔伯福斯先生和在他领导下的‘克拉朋联盟’几十年如一日的废奴主义宣传。
他那句宣传语实在是太过深入人心:‘一个每星期食用五磅蔗糖的家庭,如果坚持二周不吃蔗糖糖也不喝朗姆酒,就可以挽救了一个与我们同样灵魂的生命。如果有8个这样的家庭坚持20年,就可以挽救100个奴隶的生命,如果有38000個家庭同时行动,就可以彻底摧毁奴隶贸易!’
如果不是有着这样能够打动灵魂的话语,不列颠的蔗糖销量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如此迅速的下降三分之一,不可能让掌控着西印度群岛大量蔗糖种植园的西印度公司感到惊惧,下院更是断然不可能在短短半年多的时间内便收到40万人联合署名的519份废奴请愿书。
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情,有许多俄国农民都相信沙皇认识他们,如果他们去敲冬宫的大门,就会得到最热情的接待,他们的苦楚不仅会被沙皇聆听而且会被他理解,即便是最微小的细节都会。正是由于这种家长制的观念,农民对自己的君主感到亲切,而这种十足的亲切感在不列颠或法兰西是极少存在的。
亚瑟好奇道:“此话怎讲?”
“不,您理解错意思了。”
埃利奥特微微摇头道:“不管是为了什么,废除了奴隶制就是好事情。我在圭亚那看见太多不人道的事情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你们肯定没办法相信。有一次,餐馆里的一个黑奴弄撒了我的红茶,滚烫的茶水把他的胳膊都烫破了皮翻出肉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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