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方言在杜塞尔多夫城里还多少可以忍受,而在邻近的科隆那真是听了就叫人恶心。如果用意大利语举例,在德语典型的蹩脚发音里,科隆就是托斯卡纳口音,就连科隆的木偶戏听起来都像是在用另一种语言对话。
我该怎么和你形容呢?那听上去就像两枚臭鸡蛋碰撞发出的声响,噼里啪啦的,而且还可以闻见里面散发出的味道。你可以觉察到杜塞尔多夫人的语言在向荷兰沼泽地里的青蛙叫过渡。
当然,我丝毫不想否定荷兰语特有的优美,我只是承认,我的耳朵不适合欣赏它们。至于杜塞尔多夫的德语,也许这种语言真像是荷兰的一些爱国主义语言学家所声称的那样,只不过是蜕变了的荷兰语罢了。”
亚瑟听到这话忍不住挑着眉毛回道:“海因里希,我劝你说这话的时候最好小声点。哥廷根的校园当中也不是没有荷兰学生。”
“这一点不用你提醒我。”海涅开口道:“我刚才路过池塘边的时候已经看到了,一堆荷兰佬正趴在荷叶上开会呢。”
亚瑟当然知道他在阴阳怪气荷兰人,不过对此他也没什么办法,因为英国人对荷兰人也没什么好印象。
毕竟在伦敦,就连一个普通的AA制都要被称作‘荷兰方法’。
至于荷兰语,那显然更糟,‘双重荷兰语’在英语当中是被用来形容胡言乱语的。
海涅说着还站到窗边观察道:“不过就像你说的那样,哥廷根大学身上也不是一点可取之处都没有。这里的国际学生有很多,有英国的、法国的、俄国的……”
亚瑟着重提醒道:“甚至还有有美国的。”
“是!甚至还有美国的。”海涅捧腹大笑道:“我之前还以为你这个英国绅士刚一上任就会把他们赶出校园呢。”
“喔!我亲爱的海因里希,我可不会剥夺他人受教育的权利。哪怕他是个化外之民。”
海涅笑眯眯的望着亚瑟:“你先前才告诉我你不是个狭隘的民族主义者,结果现在就开始歧视美国人了?”
“海因里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可没有歧视美国人。”
亚瑟倒了杯热腾腾的红茶捧在手里:“请你相信,正宗的英国绅士歧视别人的时候是不会让你看出来的。倘若你看出来了,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这位英国绅士是假冒的,要么是你会错意了。”
“那你属于哪一种呢?”
亚瑟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将桌面上的文件向前一推:“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你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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