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能站在他们的身旁。虽然多一条枪也做不了太多,但是至少我能多打死几个撒丁王国的专制主义走狗!”
加里波第听到这话,欣慰之余还有些悲伤,他用拳头轻轻敲了敲大仲马的胸口:“亚历山大,我就知道你是个靠得住的好汉子!如果法国人都能像你这样,都能像沃龙蒂烈利和波列尔那样,那不论是意大利、波兰,甚至是波兰、俄国、奥地利和普鲁士都能得到解放。”
一旁安安静静听故事的俾斯麦听到这儿,禁不住微微撇了撇嘴。
在这位容克小伙儿看来,普鲁士虽然需要改革,但是却未必需要什么解放。对于德意志而言,亟待解决的问题有很多,而问题之一就是这帮所谓的国际主义者。
国际主义者和卖国贼究竟有什么区别?
或许前者存了好心眼儿,后者存了坏心眼儿。
不过,虽然他们的出发点不同,但是二者做的事情却是殊途同归的。
就拿站在他旁边的老学长海因里希·海涅举例吧。
如果普鲁士提出把莱茵兰地区、把他的老家杜塞尔多夫割让给法国,那海涅多半是会举双手赞成的。
毕竟在这群莱茵兰自由主义者的心中,相较于普鲁士,拿破仑建立的傀儡国威斯特法伦王国才是他们真正的祖国。
莱茵兰人就是一帮普鲁士人当中的二鬼子,法兰西人的狗腿子,多看他们一眼俾斯麦都觉得想吐。
共和主义者是一帮疯子,国际主义者是一帮傻子,自由主义者则通通都是低能儿,而眼前这几位显然是既疯又傻的低能儿。
当然,这位来自申豪森的、心脏上都烙着铁十字印记的普鲁士爱国青年是断然不可能把这些话说出口的。但这依然不影响他对市政厅旅馆内丰富的物种多样性赞叹不已。
与这群人相比,俾斯麦甚至觉得亚瑟·黑斯廷斯这个混蛋都显得那么的和蔼可亲。
先前俾斯麦已经在屋外偷听到了,他就说这位令他深恶痛绝的新学监为什么会深得国王器重,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他既不是自由主义者,更不是理想主义者,而是一个现实的建造者。
他不仅看重国家利益,而且在关键时刻还展现出了必要的力量,做出了明智的决策,改变了历史的走向。
历史不是由激情驱动的,而是由冷酷的算计、谨慎的态度和超人的智慧驱动的。
你可以指责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球,但与此同时你也得承认他是一位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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