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德·卡特要结婚了,他的朋友秘密警察头目亚瑟·黑斯廷斯问他:“你怎么不邀请我参加你的婚礼呢?“
埃尔德·卡特回答:“这还需要邀请?你肯定早就知道我结婚的时间和地点了吧。“
——《19世纪英国政治讽刺笑话集》
“想要与我一起去会会舒宾斯基上校吗?”
亚瑟的问话就像是魔鬼的呻吟,虽然明知道背后可能潜藏着毁灭人生的毒素,但俾斯麦就是抗拒不了。
年轻人总有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他们觉得自己要比同龄人更聪明更敏锐,因此也有能力应付那些只有最阴险狡诈之人才能涉足的游乐场。
俾斯麦亦步亦趋的跟在亚瑟的身后,随着他一起走出包厢下了楼。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开始坦然接受了身为小跟班的地位。
有大哥亚瑟·黑斯廷斯在前头引路,他有什么理由不敢去瞧一瞧那个隐秘的新世界呢?
“谢尔盖,我的好兄弟,是你吗?”
亚瑟走上前去,抬起手向他的老朋友打了声招呼。
这个英国恶棍明明早就确认了对方的身份,然而却要装出一副偶遇似得兴奋。
他先是亲热的与感到意外的舒宾斯基握了握手,随后装作不经意的问起了对方手中的报纸:“你也看到了今天《图兰朵》首演的新闻了吗?”
“这个吗?”舒宾斯基摊开报纸道:“不,我其实是在看笑话呢。”
俾斯麦的视线扫过报纸上的文章,那是一份再普通不过的时事新闻报纸,上面记录了许多鸡毛蒜皮的小事,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可乐的地方。
令人欣慰的是,亚瑟与他持有相同看法,并且还替他把这个问题给问出来了:“一個铁匠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这有什么可笑的?”
舒宾斯基从上衣兜里取出鼻烟壶,拧开壶盖递给亚瑟,示意他来上一点:“如果你不了解其中的前因后果,那这事当然没什么可乐的。但是据我所知,这个铁匠之所以被告到法院,是因为他在喝得酩酊大醉后,大大的侮辱了奥地利皇帝,他冲着整个酒馆的客人高喊:‘皇帝陛下就住在我的屁股里。’”
亚瑟取过鼻烟壶嗅了嗅:“谢尔盖,你怎么能如此直白的复述这个故事。如果你不是俄国人的话,说不准这会儿也得被送到法院去了。”
舒宾斯基哈哈大笑道:“亚瑟,伱显然和报纸编辑想到一块儿去了。为了用恰当的词语报道这一判决的理由,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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