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更委婉的方式挖掘着重要信息:“舒宾斯基和他的上司不对付?”
“岂止是不对付,他嫉妒沃尔科夫嫉妒到发狂。”赫尔岑开口道:“他发了疯的到处搜集学生们犯罪的证据,只为了要利用踩在学生们的背上,把我们变成他升官的阶梯。他看见沃尔科夫因为克里茨基事件升了官,于是便想要在其他学生的身上再制造出一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这一点的?”
亚瑟还想继续追问,但是大仲马却抢先站了出来,这个胖子装作醉醺醺的模样,抱住了自己的警察朋友,靠着体重将他往门外推。
大仲马迷瞪着眼:“好了,亚瑟,演出就要开始了,你得和我一起去后台。”
亚瑟明白这胖子的心意,但又不能直接戳穿他,因为戳穿大仲马也就等于戳穿了他自己的用心。
无奈之下,亚瑟只得先将问题埋在心里,一脸无奈的笑道:“小伙子们,看来咱们只能下次再聊了。不过听我的,酒可以喝,歌也可以唱,但是如果你们不愿意小点声的话,至少也应当换首歌。虽然这是在德意志,但就像你们说的那样,楼下可有人还在惦记着踩着你们的背往上爬呢。”
语罢,亚瑟将大仲马的手臂扛在肩膀上,一边费力的抬起这个装醉的胖子往外走,一边低声诅咒道:“亚历山大,伱这个天杀的胖子,你要感谢《图兰朵》的首演不是放在彼得堡或莫斯科。要不然,我肯定会把你扔到剧场外的小巷里。只要你在那里呆一晚上,铁定就冻成冰雕了。”
大仲马寸步不让的低声反击道:“哼!亚瑟,你这个该死的英国条子,就算是冻成冰雕,我的才情也会散发光芒,把彼得堡和莫斯科的冰雪都融化了!而且,我警告你,别像是扛着一袋土豆那样拖我。我可是法国的骄傲,多少人想搀着我都没这个福气呢!”
“亚历山大,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在我为意大利的自由奉献了那么多以后,你难道还是将我认作是一个专制主义者吗?”
“不,亚瑟,比那更糟。你比真正的专制主义者更难对付,因为我发现,你站在哪一头,完全是不确定。我虽然不明白你究竟是如何站队的,但我猜,这很可能取决于你今天起床后究竟是先穿上专制主义的靴子还是自由主义的靴子。亚瑟,我的好兄弟,我愿意和你分享我的一切,除了女朋友。但是在政治上,你的不确定性实在是太大了!”
亚瑟扶着歪歪扭扭的大仲马一路走下了楼,但他刚刚站在一楼的地面上,迎面便碰见了在那里守候多时的舒宾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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