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即使稍微说些不太礼貌的话,也能被人理解和忍让。
于是,站在安南身后推轮椅的医生只是苦笑着。
他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因为我是个胆小鬼……我是个卑鄙可耻的逃兵。
“当年我是怎样从战场上逃走的……如今我也将在家门口像那样一样逃走。
“像狗一样。”
“你还是不打算去找你儿子吗?”
安南进一步询问道。
但医生没有回话,只是沉默。
他基本可以确定,医生就是他在第一张纸条上看到的那位“英雄父亲”了。
那么反过来推断……第一张纸条的主人身份,也就基本得以确认了。
于是安南诱导式的发问道:“其实我觉得,他可能早就已经认出你来了。不然他也不会在你面前格外沉默。”
“他本来就很沉默。”
医生辩驳道。
而这回话基本就等于是承认,“修补匠”就是他的儿子——在这村子里的八个人中,只有修补匠是最沉默的。
于是安南呵呵一笑,作出了最后的确认:“没错。因为他唯独修不好的,就是他的心。”
“……是我的错。”
没有意外的,医生沉默了一会又叹了口气:“他还以为我死了。他以为我寄回来的那块在爆炸中损坏的怀表,就是我的遗物……”
“好啦,”安南打断他,“咱们该去吃饭了。”
“您没有其他的事要做了吗?”
医生询问道。
安南无声的冷笑了一下。
“当然。”
他答道。
下一刻,安南就和医生一起出现在了姐姐家。
然而这时安南清晰的意识到——时间线发生了变动。
原本应该和“老太婆”和“医生”以及抵达的“修补匠”,却不在这里。而应该更早一步抵达的“阿伯”和“黄毛”也还没有抵达。
安南和医生,反而成了第一波抵达的人!
“我要去看看那个。”
他扯着嗓子,指着墙上的纸条、大声对医生说道。
这同样也是一种试探。
果不其然。
医生有些茫然。
“看什么?收音机吗。”
他询问道。
显然,他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些放在收音机上面的纸条。
就仿佛它们从最开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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