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恨声道:“这话可不是我瞎编的,有人说就是四婶娘说出来的!且咱们院子里的人本就被我娘遣散得差不多了,又有捧高踩低的谋算着去了不少,早前却又被四叔父亲自来请去了不少。这要叫人怎么想?”
“请去的都是你母亲的陪嫁之人?”许樱哥猜着大抵是在张仪端清扫内奸时发生的事情,却也没觉得张仪端做错了。似这般的政治婚姻,陪嫁人员就相当于是女方娘家人的眼睛和耳朵,平时犹可忍耐,在这关键时刻自然不能轻易放过。人是一定要关起来的,生死却不一定。至于冯宝儿,的确是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
华娘指指许樱哥身后的老嬷嬷,叹道:“只剩下黄嬷嬷啦,曾嬷嬷也被请走了。父亲要去做什么也不和我们说,只来看一眼,转身就走了。”说到这里掩面哭了起来:“听说是有贼人打了进来,我哥哥什么都还不知道呢,就呼啦啦地带了一群人跟了四叔父去拼命,也不晓得此时情形如何……”
许樱哥这才知道李氏与张仪承的长子张和跟了张仪端去抵挡外敌,心中赞叹,扶住华娘的肩头笑道:“你哥哥有这份勇敢是好事,真不枉你母亲平时的教诲,在这府中除了你四叔父就数他一个人年纪最大,又是长孙,他不去谁去?难道要他和你一样的哭哭啼啼地守在你母亲裙下?我倒是觉着挺好。”
华娘不由有些赧然,忽见银瓶从里头出来道:“三奶奶,我们大*奶请您进去。”
世子妃穿戴整齐地抱着已然熟睡的幼子,神情温柔无比,见许樱哥进去,轻声笑道:“我当是谁,却是你。半夜三更还有胆子乱蹿的也只有你了。”又朝许樱哥招手:“过来坐,他有些不乖,哭闹了许久才睡着了,我不忍心抱他出去吹风,所以听见你来了也没去迎接你。”
许樱哥走过去摸摸孩子的额头:“可是哪里不舒服?”
世子妃摇头,轻描淡写地道:“不过是乳母被带走了,不习惯。”
孩子的额头果然也不烫,许樱哥便静默下来,世子妃却已换了个话题:“你可知道外间是什么人在乱?”
这次的事情,她只在张仪正哪里模模糊糊地听出了些意思,又因从始至终自己都掺杂在其中,所以才能作出一个相对准确的判断。康王妃自是不必说,康王绝然不会隐瞒着。但世子妃就不一定了,张仪承什么都不告诉她反而是对她最好的保护,王氏呢,张仪先自朱后薨后便不曾回过家,更是没有渠道了解这事儿。作为知情者,许樱哥不好回答世子妃的话,却又不能一点都不提,斟字酌句许久,方道:“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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