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发现她并没有被误伤到,才松了一口气。
回头望了一眼满地的狼藉:「不是最爱吃食香居的饭菜么?怎么不吃。」
她问他:「你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他扯了纸巾温柔而专注地将溅到她手背上的汤汁给擦干净,「你最近太累了,不吃不喝不休息,我很担心。」
「今天是我爸的葬礼。」她说。
「你乖乖吃饭,等会儿就带你出去。」
他盯着她,裴歌莫名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种威胁的意味。
她依旧用那种眼神看着他,冷漠的目光,审视的眼神,好似都没经过审判就已经在心里给他定了罪。
江雁声终于觉得有些无力,他的目光纠缠在她脸上,嗓音很低:「有什么话想问我吗?」
裴歌恨不得将他给看穿,但静默良久,她只是摇了摇头。
准备了新的饭菜,江雁牵着她到隔壁房间里去,这次裴歌显得异常顺从。
她照旧吃得不多,可只要她能拿起筷子,江雁声心头就觉得舒畅了许多。
晚上她要留下守夜,江雁声也陪着她一起。
灵堂中央摆着裴其华的遗照,裴歌就坐在下方的蒲团上,到了晚上十点左右,江雁色让她去休息,裴歌没理他。
大厅里很安静,她也就那样安静地待着。
后来杜颂来了,裴歌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接近凌晨十二点。
他跟她说他出去一趟,裴歌点了下头。
柒城继续留下看着她。
他的车钥匙就放在一边,裴歌跟柒城说要喝水,他起身出去倒水。
裴歌拿了他的车钥匙。
她是去洗手间的功夫偷偷离开的,开的是江雁声的车。
凌晨路况实在是太好,从殡仪馆到半山别墅她用了不到十五分钟,连闯了好几次红灯。
柒城发现她不见时,裴歌都已经快到了。
半山别墅几乎都被黑暗笼罩着,她随意地将车子停在院子里,下车时甚至连车门都没关就朝里面跑去。
她一路直奔楼上的书房,中途上楼梯的时候还差一点摔了一跤。
从栎城回来开始她手机就没充过电,也没心力。
裴其华的书房跟平常没什么区别,干净整洁,窗边还摆着残破的棋盘,裴歌攥着手站在房间中央,闭了闭眼。
实在是太安静了。
垂在身侧的手指有些发抖,似是在做什么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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