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凛,只是风吹树叶的间隙,他已经接到了她软倒的身体。
他脸色凌厉又难看,柒城跟在身后早早地拨了医院的电话。
裴歌醒来时外头阳光异常刺眼。
触目便是纯净的白色,消毒水的味道很淡。
她无神地挪动目光,手被人攥着,黑色的后脑勺出现在视线里,短发有些凌乱,而男人呼吸轻浅但均匀,像是陷入深睡。
她继续挪开目光,看向窗外。
一只颜色很漂亮的鸟落在窗台上,待了不到十秒便飞走了。
她花了一些时间才让意识重新回笼,后又闭上眼睛。
心脏里丝丝入扣的疼痛提醒着她,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不过动了动手指,趴在床边浅眠的男人就睁开了眼,看向她时眸底还带着惊惶。
裴歌闭上眼睛,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放进被子里。
江雁声起身摸了摸她的额头,见没什么异常,这才松了口气。
时间已经过了中午,他卷了卷衬衣袖子,看着她苍白虚弱的脸色,低声问:「饿不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去买。」
她不说话,也不给任何回应。
男人在床边低头静静地看着她,又站了一会儿,准备转身出去给她弄点吃的。
他的小尾指倏地被人拉住。
这是裴歌这几天来的第一次靠近,江雁声心里像是被针尖刺了一下,布满血丝的眼眸闪着莫名的晶莹,眼眶泛红。
如果这个时候有第三个人在,肯定会觉得他的模样好像是快要哭出来。
所以当江雁声转头看到裴歌摊开的手心时,他心里的落差以及那股从心底深处升腾起来的恐惧几乎在短短瞬间就将他整个人给击垮。
裴歌眼眶也是红的,她抿紧了唇,看着他的眼神充满着恨意。
江雁声差点没稳住身体,男人脊背好似被一座轰然倒塌的山给压弯,连带着所有的神经跟尊严都一同碎在地上。
他低头看着裴歌的掌心,只觉得喉头发紧。
一股力量攥住了他的脖颈,剥夺了他所有的呼吸,让他疼到窒息。
一枚破碎的纽扣静静地躺在裴歌手心。
她被「***」那晚,他穿的衬衣上就是这枚纽扣。
她盯着他,泪水无声地自眼角滚落,没入浓黑的发根里。
手指攥紧,用力到骨节都泛起青色,过了不到两秒,她将这枚碎掉的纽扣用力地砸在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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