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让律师送到他手上。
这晚上,她在着手整理她爸爸的遗物。
他从来不让她知道他曾经的事,虽然后来明里暗里跟她提过,可她心里其实没什么概念。
裴歌坐在他书房的地毯上,旁边的箱子里整理出她爸爸生前喜欢的一些东西,里面都是一些收藏品。
书房里还有不少,橱柜里除了书就是一些老物件。
她本来是有打算以后卖掉半山别墅的,但她不太想动她爸留下来的东西,那索性就这么放着吧。
从这些物件里,裴歌完全窥探不到关于她爸曾经的做事痕迹。
偶尔监控录像在她脑海中闪现,痛心的同时她总会想起她爸看到那个盒子时的反应,那是人被吓到极致的表现。
像一个人努力掩饰却仍旧被人翻出来暴露在日光下的沉疴旧疾。
江雁声说,盒子里是顾烟雨的指甲,她觉得自己的联想能力实在太弱,她爸爸到底在怕什么呢?
沉静了一会儿,她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顾风眠很意外能接到裴歌的电话。
她以为裴歌是打电话来奚落嘲讽她
,毕竟栎城那一面,江雁声后来亲自打了电话过来「警告」她,顾风眠以为这事是裴歌告诉江雁声的。
但裴歌却在电话直白地问她:「顾烟雨是怎么死的?」
那头愣住。
顾风眠觉得裴歌如今这个问题很讽刺,她反问回去:「重要么?」
江雁声已经彻底将她们摈弃,从前的日子不过一场梦。
裴歌攥了攥手心,她闭了闭眼,后轻笑了一声,顾风眠在那头问她笑什么,裴歌直接挂了电话。
如果顾风眠真的知道真相的话,那两人第一次见面说不定她就恨不得杀了自己,哪里还能一路隐忍到现在。
第二天是个艳阳天。
早饭是鳕鱼粥,她没吃两口就受不了鱼腥味放下没吃了。
她听到莫姨在厨房里跟江雁声打电话,莫姨大概在跟江雁声报告她的饮食情况,后来等莫姨离开,她将东西拿去厨房倒了。
要办的证件大概还有两天就能下来,裴歌回房间看机票,盘算着先去哪个城市好。
现在每天日子很长,到了中午,一切都是怏怏的状态,临川的七月果然炎热。
中午睡觉的时候恍然觉得有人坐在床边看她,眼神深刻又幽暗。
她想睁开眼睛,但绵绵日光拉扯着人的神经,好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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