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了死者的基本信息,倒是没有其他的,」对方说:「最近一周我们每天都来这里,别墅里都没人,还以为当时留的地址有误呢。」
柒城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在进门之前他问对方:「什么时候预约的?」
「十天前的下午。」
十天前……好似一记重锤落在柒城头上,他身体震了震,扶着柱子,心里五味陈杂。
十天前裴歌还活着,那正是她出海的那天。
所以她是给自己预约的葬礼?她竟把自己的后事也安排好了。
对方不知道柒城在迟疑什么,将手机屏幕递到他面前,维持着脸上公式化的笑容:「如果不方便我们进去的话,劳烦您帮我们将这个箱子带出来也行,听说她说是在衣帽间。」
照片上是一个银色的二十寸的行李箱。
柒城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这件事太出人意料,也不是他能够决定的。
他正在想说辞,身后的门倏地开了。
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站在门后,他人很高,穿着一身黑色,洞开的门后是一片不见底的黑暗,仿佛他才是从地狱里来的修罗。
别墅一直没开灯,院子里空荡荡,各种名贵的植物疯狂生长,地灯的光线十分昏暗,这气氛实在是诡异到令人生畏。
他就那么站在他们身后,看不清他的五官,只觉得他很高、很有压迫感,三人被吓得往后退后了一步。.
快到八月份了,临川热得像个蒸笼,就算是晚上空气也是燥热的。
但这个男人不一样,他周身的气息都很冷,真的是那种散发着冷气的阴寒,会让人想起那种只能昼伏夜出的吸血鬼,常年体温都是冰的。
甚至于,昏暗的光线下,他好像还穿着一件外套。
柒城紧张地看着江雁声,他不知道他们的对话江雁声听到了多少,心里好像被上了一个定时炸弹。
他冷冷地看着他们,落下两个字:「很吵。」
那声音像迟暮老人,嘶哑得像粗糙的纸,让人觉得他好像许久许久都不曾开口说过话。
门即将被关上,女人反应过来,走上前去,在柒城还来不及阻止的时候将手机递过去:「请问你是这家的主人吗?能不能帮忙取一下这个箱子,我们需要为死者立衣冠冢,已经超过约定时间好几天了。」
对方语速清晰又快,也根本没给柒城任何阻止的余地。
气氛更加死寂,男人一把将手机抢过来,低头紧紧盯着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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