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城接到来自1912的电话是晚上的九点。
那边的经理打电话过来说江雁声在1912醉得不省人事,他们都不敢动他,最后无奈只能给柒城打电话。
而这边,周倾从柒城口中诈出了所有真相。
他们坐的这张桌子被周倾掀翻了,咖啡溅了一地,柒城结结实实地挨了他一拳。
周倾将那张检查单揣进怀里,抓着柒城的领口狠狠地往他身上招呼,任凭围观的人如何尖叫他都不为所动。
有人报了警,有人拿出手机录像。
周倾眼里弥漫着漫天的恨意,他起身要离开,柒城却抓住他的手腕,死死地盯着他:「周少,你答应过我的。」
「你们都敢这么对她,她人都不在了,你还指望我顾着他的死活?」周倾残忍地一笑。
「那不是江董的错,他也是受害者……」
「别他妈跟我扯这些,除非你们让裴歌回来,否则这辈子你别指望我会让他好过……」
周倾闭了闭眼,愤怒的眼底被泪水占据,又是一拳落在柒城脸上,「你们就是欺负她没有家人,你们就是欺负她孤身一人,你等着吧,我不会让你们如意的。」
柒城慌了,他挣扎着起身扣住周倾的肩膀,手腕顺势用力,另一只手已经灵活地往他上衣口袋里伸去。
但周倾动作比他的快,他扣住柒城的手用力一折,空气中响起清脆的骨节错位声。
柒城疼得五官皱起,「裴小姐是自愿的……她是自愿的……」
但周倾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冷笑着离开了。
在警察来之前,柒城留下一张名片和钱包里所有的现金也跟着离开了。
他没办法了,事先给杜颂打了电话,让杜颂赶去1912先把江雁声带走。
周倾是下了死手的,柒城开车时疼痛牵动着四肢百骸。
见到江雁声时,杜颂刚好架着他从门口出来。
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他看起来醉得厉害,被杜颂扶着,脚步虚浮又慢。
柒城松了一口气。
杜颂的腿受伤一直有后遗症,而江雁声几乎整个人的力量都放在了杜颂的身上,柒城从他手上接过江雁声。
后来江雁声扶着那尊石狮子吐得昏天黑地,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周倾冲过来的身影。
柒城担忧地递上湿巾,江雁声接过擦了擦嘴角。
春末的空气里已经有了初夏的味道,夜晚凉风瑟瑟,吹醒人模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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