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房间里除了最中间的沙发就只剩下镜子,光滑的镜面映出两人相拥的身影。
江雁声也被耗费掉很多心神,但他来不及去深想这些被人从身体最深处里挖出来的痛苦。
其实如今对他来说,那些根本算不得什么。
因为如此真实、如此鲜活的裴歌就在他面前。
只是他无法让她不哭,无法止住她的眼泪。
那天下午裴歌后来直接晕了过去。
江雁声急得满头大汗,抱着她就往外面冲,索性他还能反应过来自己喝了酒。
庄园主人找了司机送他们离开,临走时倒真的给他们捎上了几瓶好酒。
回程的路上,裴歌被他抱在怀中一直没醒,一张脸泛着缺氧之后的潮红,安安静静窝在他怀中只是像睡着了一般。
天边晚霞绚烂,正是黄昏好风景。
他一路抱她回了酒店,知道她只是因为情绪起伏过大,拧了热毛巾放在她额头就一直握着她的手坐在床边陪她。
手机里传来国内发过来的消息,是他下午在去庄园的路上托人的事情。
对方说叶华清在元旦期间去北美洲探亲,人压根就不在法国。
江雁声抬头看着裴歌紧闭的双眼,脸蛋白皙绝美,十分平静,他惩罚性地捏了捏她的手指,扯唇嗤笑:「我又被你给骗了。」
叶华清根本就不在佛罗伦萨,她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知道他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江雁声倒是很好奇,在裴歌原本的打算里,她就算知道了她又作何打算?
他盯着她的脸看,目光一寸一寸地描摹她精致的眉眼。
从眉骨到嘴唇,从挺巧的鼻到眼睛,他都没有放过。
裴歌这一觉睡到了夜里十二点。
人还未完全清醒,她已然听到了外头放烟花的声音。
侧头,正对着她视线的地方是一扇哥特式风格的窗户,尖尖的顶,玻璃被木质窗棱分割成一块又一块。
夜空里那些绚烂的颜色也相继就在这些玻璃里炸响。
像一朵朵盛放开的花。
有人紧紧握着她的手,她低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利落的黑色短发,他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睡着了。
他的手温暖有力,修长又骨节分明,是很好看的。
但你不能仔细去看掌心那一侧,江雁声指尖有薄茧,掌心里还有伤痕,那是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裴歌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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