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为绣衣都督,不仅查找到了沐沂结交江湖匪类的证据,且又是朕的心腹信臣,于此事倒也能谏言一二,你且说说,朕该如何处罚沐沂?”
就像保德帝说的那般,他显然已经将洛珩当成了真正的心腹。
一上来就直奔主题,没有任何客套。
洛珩闻言,皱了皱眉头,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朝着保德帝问道。
“陛下和太子是如何商议的?”
这种事情老实说,让他一个绣衣都督来参与,多少有些越界了。
他可不能真傻乎乎的保德帝问什么,就回答什么。
就算想要谏言,也得拐弯抹角。
“朕是想着斩了那沐沂。”
“此贼一向心怀叵测,鼠首两端。”
“朕当初尚在潜邸时,就屡屡与朕作对,朕对此贼恨之入骨。”
保德帝冷笑一声,咬牙切齿道。
先帝诸嗣子夺嫡时。
彼时还未继承爵位的沐沂,站队的是呼声极高的陈王项统,没少给保德帝添堵。
只不过陈王后来没争得过保德帝,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作为陈王的左膀右臂,沐沂又怎能逃得过清算?
然而,天不绝沐沂。
老武威侯当时正好立下战功,在先帝面前以战功替沐沂折罪,换来了先帝的宽宥。
保德帝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下来。
再后来,先帝驾崩,保德帝继位。
刚登基的保德帝,也没法一登基就清算旧账,这势必会引起旧臣子的恐慌,只能又按捺了下来。
老武威侯薨逝前,上了一本遗折,言将爵位传承给次子沐沂云云。
按常理来讲,这完全不符合朝廷规矩。
只是,当时的保德帝正忙着和朝臣们夺权,自然不可能再去动勋贵,只好又一次捏着鼻子忍了下来。
等保德帝肃清朝堂,大权在握,准备找沐沂算账时。
却发现,这家伙变得低调了起来。
每日除了点卯去军营外,几乎足不出户,也不结交任何人。
保德帝无从下手,只能傻眼。
大楚的勋贵,还真不是皇帝说清算就能清算的。
哪怕大权在握的保德帝,对于油盐不进的勋贵们,也束手无策。
于是,这一忍就忍了十多年。
直到沐沂又开始勾搭上项炎,保德帝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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