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之前所教授,找到案犯之后,还得详问动机及案件经过,防止有漏网之鱼,大多数案件没这么复杂,但是程序得走。
于是问道,“为什么要托梦害人?”
老黄狗却不答,只说道,“十四岁,于你们人类而言,豆蔻舞勺,还怀揣着对未来的期许,但我这条老狗,已经老的快死了。”
练气士不增寿。
吴青早从施大海那知道了,如此看,妖物也不增寿。
老黄狗走了这一小段距离,说了一段话,就已经喘起来了,如同真的老人,絮絮不休的话中暮气夹杂怨气,
“乡里唱过几回戏,有社戏,有皮影戏,有傩戏,呼~,常有妖怪的戏码。戏里头的妖怪都修为高深,都是人的模样,好像妖怪就一定能变人一样。我怎么就变不成?我都快死了,也没当一回人。
我七岁那年开了灵智,和从前的同伴,就再也说不上话了,它们整天的吠,那里头有意思,不是乱叫的。但来来去去就吃喝拉撒——我开了智,我就以为我和它们不一样了。但我看了戏才知道,在你们眼里,我还是四肢着地,还是畜生。
《控卫在此》
我都不敢开口说话,戏里头成人的妖怪都得死,何况我。话说得这么痛快,这次是头一回。可你要是不看我,光听我说话,会觉得我是畜生吗?不会的,只会把我当人。我就想当人,想了七年,到现在快死了。都没当成人,人身难得。”
老黄狗一直没听到吴青和施大海的回话,他就知道,两人不急,但还是在喘了一会后,解释道,
“两位长官,稍安勿躁,快讲到我为何要害人了……不是为了我自己。
我开智七年,但未开智也有七年,懵懂与清晰,各占我寿命一半,开智后的清明,于我而言固然最值得欢喜。但未开智前,我家少爷与我,相依为命之恩,我也是忘不掉的。我家少爷就是何洪一,何庄乡人都当他是傻子。我害人,是为了他好。”
吴青讶然问道,“你害他堂兄弟,还是为了他好?”
老黄狗反问道,“你小时候有没有被人喂过屎?”
吴青感到有点好笑,“你小时候未开智。就只是狗,而非妖,吃屎岂不是很寻常的事?”
老黄狗脚步慢了,低垂着头,纳气吐字,一字一顿,字字都像一颗钉子钉在了地里,
“我是狗没错,吃屎也没错。可我家少爷是人,他不该吃屎——我家少爷的堂兄弟们不死,我家少爷就当不成人!”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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