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六营营长,三十岁正值壮年就出任南余道镇守使,第九混成旅旅长,同年授少将军衔,封南威将军。
一方诸侯,封疆大吏。
也是整个新军政府中最年轻的将军。
尽管局限于时代的动荡,管春武的行事方式还是军政府的那一套,先军政策,武力威慑政治,军政独裁。
但在他治下,第九混成旅由四千人极速扩军至万人,本就占比极大的军费开支再度暴涨,在并未使用武力弹压的情况下,仅凭政治手腕便解决掉了南余道内民政动荡,化内部矛盾争斗于无形。政治手腕了得。
如此一个人物,如果放在旧乾末年,烽烟并起的年代,少不了要被人相面的方士赞一句雄主之志。
也并非没有缺点,管春武疑心病重,动不动就喜欢敲打拿捏手底下人。也同所有疑心病重的独裁者一样,管春武最忌讳手下人越权行事。
军就军,政就政,两者互不统辖,专权唯上他一人。
哪怕之前常副官领了他的指令,敲打榷运局,召集众官署官员时,来的都是哪些官员?
榷运局缉私二队队长常英,道尹公署内务科科长,县知事公署承审员,巡警厅警佐。
没有一个是各公署主官。副官们是命令不动各公署主官的。
须知各副官除自领的一队十五名人马之外,无权擅调其余兵员。
文官公署中低级官员听令于他,是因为他是镇守使的副官,领着命来的。
这就是席玄月的考量。领了镇守使大人的指令,敲打一下我榷运局,镇守使大人的意思到了,我也明白了,等镇守使大人回道,我亲自去请罪。
该自请削权就自请削权,该主动献金就主动献金。
但现在佐治员的存在已经显著影响到了我手底下缉私二队正常运作,此事事关重大,如何能放任常副官再伸手伸脚?
比之一身荣辱全赖“皇帝”荣宠的“太监”,身为一署主官,手握财政大权,并提供相当数量军资物品的席玄月,权势明显更高。
起了冲突,常副官敢按图索骥杀一个得罪了他的试署期警员一家,但见了席玄月,还是得笑眯眯的说一声,“席局长。”
管春武是疑心重的雄主——没他的命令而杀一署主官,是想以下犯上吗?
如此,道童回返偏殿,恭敬拱手道,“师傅,车已备好。”
“嗯。”
席玄月抱着“大不了出点血”的想法,坐上了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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