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任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只听见一句“睚眦必报”。
文化程度普遍不高的盐警们一愣,文化较高的佐治员们普遍心中一凉。
无论是谁,都下意识的睁大了眼睛。
然后便是猝不及防的翻涛浴浪动光彩。
翻滔是肉,浴浪是血,光彩自然是枪口火光。
震耳欲聋的连续枪响在狭窄的走廊中炸裂。一声声都像是炸在旁人的心中,心咚咚的直窜出嗓子眼。
好像吴青还怕詹仲达有什么隐藏手段,怕一枪打不死他, 直接连开了数枪,火光和血光齐飞,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糊了旁人一脸尖叫。
詹仲达的尸体缓缓向后瘫软,一张以往时常挂着讥诮的脸上,现在什么表情都看不出来了。一团翻卷烂肉。
而旁人的脸上无论是震惊还是骇然,心里都统一的冒出一句话来。
“这小子,不怕死全家嘛?”
早便听说吴青和詹仲达有恩怨,但都早不报,晚不忍,硬是詹仲达明显夺了权的时候来报?
这有什么意义?
最关键谁都知道,詹仲达是受到常副官指派而来,杀了一个詹仲达,整个榷运局的颓势难道就扭转了嘛?铨叙科的成立就会因此延缓嘛?
哪怕你不想干了呢?走人了呢?何必杀了他?
这是要得罪常副官的,会死人的!
震恐归震恐。
佐治员们没真见过血,一时尖叫着向后缩躲, 忤逆盐警们各个有各自的动作,枪口一抬, 扣机头的扣机头,瞄准的瞄准, 三人宽的走廊墙壁不时被拥挤着上前的忤逆盐警们碰撞出声音。
距离詹仲达最近的刘建虎, 其动作不可谓不快, 手一屈,配枪上手,手一抬,准星晃动,眼前却有一道黑幕罩来……是詹仲达的尸体忽然一横,就着自己当面砸了过来,詹仲达这方的盐警们,尚还有一分胆气的几个佐治员们,射出的子弹全打在了詹仲达的尸体上。
一脚踹飞詹仲达尸体的吴青,毫发无伤。
吴青背后尚还依附常英的盐警們,则是看见吴青在前,投鼠忌器,不敢开枪。
但场面已经乱如沸汤。
两拨人马啸叫着向中间挤靠。
未必有想要火并的打算,但火药桶炸了起来,大家都在猜忌着对面。
刘建虎专注于眼前,既然枪口被詹仲达的尸体挡住,干脆收起驳壳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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