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村匆匆准备的晚宴持续到凌晨,推杯换盏,气氛热烈之间,吴青手里白色小酒盅不知和多少村民碰过,但吴青借口有伤,一口未动,高声谈笑中,事情问了不少。
一个多月来,吴家村有一名老者去世了,附近的几个村落,因和吴家村有姻亲关系,死了人,吴家村这里多少也知道些。附近几个村落也死了两人。
但没听说过有什么怪事,吴青心思也就放松了一点。
也许毛娃尸变,和汤成存的出现,只是巧合。
吴青这才和老态龙钟的族长碰杯,酒液洒了三分之一,又和自己父亲和三叔碰了一下,酒盅里仅剩浅浅一层,吴青一饮而尽。
夜空一条浅弧边的月亮高挂,夜风旋绕村外树林,树叶战战声与虫鸣鸟叫混合,日夜轮转,转眼便是第二天。
白色的袅袅炊烟聚拢在吴家村上空,整个村子都弥漫着好闻的柴火香气,田垄的泥土湿润,踩下去松松软软,脚下仿佛都能沁出露水来,稻田中结穗的青色一望无际,连接进了山林的翠绿之中。
两道身穿常服的人影眉毛上沾着露水,迎着朝阳离村。
吴青和曾阔。
吴青没打算这么早就走人,而是要往附近几个村落去探查一下,昨夜虽然问了个大概,但毕竟不是自己村里的事,有些语焉不详。全查一遍,自己放心点。
第一站便是自己许久未见的表哥,张仔七家所在的河坑口村。
“你哪个?”
“我叫吴青,是你们村张仔七的表弟,找他有事。”
村民警惕的目光在吴青道明自己来意后,飞快的转变为了拘谨和些许的惧怕。
“哦……哦?!”这个瘦弱的村民绕开吴青几步,想尽力做出一副“我可不怕你”的架势,但眼珠对上吴青的视线时,不自觉转向了眼角,片刻后自我发觉,就有点恼怒的意思出现,嘴里嘟囔着不知道什么,让开了道路。
吴青眉锋一挑,带着曾阔,顺着记忆,走到了村尾张仔七家前。
屋子还是那个屋子,但门扉干净整洁,屋檐下鲜红的辣椒,老黄的苞谷,作零嘴用的辣椒稞一条条的散落在竹黄色鲜亮的簸箕里头。
簸箕很新,里头的辣椒稞也还没晒干,完全没晒到“发”味的地步,但旁边一人坐在小板凳上,毫不介意就抓了一把起来,一根一根塞进嘴里。
张仔七。
吴青初来乍到之时,见得张仔七本就长得刻细,但是当时张仔七面带饥色,平添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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