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五号,农历八月廿九。
秋分已经是十几天前的事了,按照节气划分,乾国的大江南北,都应该算是秋季了,但是余江县,依旧暑热不消。
幅员辽阔的大乾民国通用一套节气时令, 就是扯淡。
榷运局的围墙后,一处阴影里。
“整天看缉私二队那帮子人忙来忙去,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一个缉私一队,正儿八经剿私盐的盐务巡警,手里攥着把栓动步枪,肩膀靠在围墙上,手掌往自己脸上扇着杯水车薪的风。
这是个上次常副官事件后,席玄月借口人手不足,名正言顺,新招进来的缉私一队盐警,这样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招了一百来个,个个都是本地的农家子。别的都好,就是新丁嘛,还好奇着。
“小声。”带队的老盐警瞪了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尽管不是和缉私二队同一个楼里做事,但这是老盐警,多多少少听说了点缉私二队的事。
他心里明白,看着都一样的制服,都是什么盐警,但是缉私二队和他们不是一类人,而且局里也不是没有规定, “不得妄议非本职工作之事”。
被老盐警这么一呵斥, 年轻盐警也就很识相的打了住,可人是闲不下来的,尤其是现在没缉私盐的活计, 又没轮到他们值班站岗,太闲。
啧了一声,年轻巡警又开了个话头,说的是最近余江城里的新鲜事,
“晓得要开余江武术游艺大会了不?”
“老消息了,换个。”
年轻盐警摸了摸鼻子,
“听说没,余江城里有个记者失踪了。”
“大不了死了呗,一个破记者失踪有什么好讲的。”老盐警百无聊赖的用挥动着大檐帽。
等的就是这句话,要不然怎么显示自己消息灵通,年轻巡警脖子一抻,“诶,这个不一样,听说是除了他任职的报社在找,军阀……呸……军方哪些人也在找。”
年轻盐警给了自己一嘴巴子,老盐警当没听见那个“阀”字,直挑眉,
“没了个记者, 那些军人找什么。”
“这您老就有所不知了,里头有说法。”年轻盐警得意洋洋。
“啧,赶紧的!”老盐警又瞪了他一眼。
“一来, 听说那记者是冀省一个大户人家的子孙;
二来,那记者之前在余江报业很有名气,出了名的傻大胆,乞流工厂那事晓得不,他报的。现在他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