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瘟疫蔓延开始,盐警们就已经不是这场戏码的主角了。
唯有管春武神色淡然, “接着讲, 打赢了你们之后,那些武装人员,嗯,山匪都去哪了。”
“撤了。”
“撤了?!往哪个方向撤了?”
简简单单两个字让米春辉简直叫了出来,他一旁的谷震山也是神色不好看。
保安团士兵思索了一下,小心翼翼回道,“没哪个方向,四散走的,有序撤离。”
这士兵还有点文化。
远离一帮子军队将领所在,吴青的目光在战场上游离着,抛开弥漫的黑烟和四处可见的未熄火光,他对“撤了”这两个字,也是抱着极大的讶然。
山匪也好,瘟疫也好,发动者都应该是是明照法会。
明照法会,废了大功夫收拢山匪,提前布置内应,炸了第九混成旅的军火库,将第九混成旅拖在了驻地,再集结兵力成功拿下了无外部支援的保安团,却没有了下一步的军事行动,没有进城抢掠一番,更没有负隅顽抗。
就这么撤离了。如此行径,简直无厘头。
没有道理、搞不明白、莫名其妙。
就好像明照法会下午发动的瘟疫一样,发动瘟疫,就是为了发动瘟疫。他们发起这场战争,目的也就是为了这场战争?如果非要加一个条件,也许是“胜利”?
吴青眉毛动了动,忽然捕捉到了某个信息,但没急着插进正在商议如何全城缉捕散走土匪的那帮将领中。
下午出现的瘟疫,仅有盐警们清楚的知道,是明照法会所散布,出于某种妄图补救的心理,他们没有及时上递呈文来说明,不过这次的瘟疫发展的这么迅疾,大概对玄秘有所了解的人,都能猜出来,这次的瘟疫,绝不可能是什么“时疫”。
不过战事来的急,还没人来追究缉私二队的失职之罪,现在吴青要是往上凑,不是自触霉头嘛。
那批正在商议的将领,有声音高了起来,显得很惊讶。
“怎么会?”
“怎么可能?大好前程,和一帮土匪合流作内应?他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替他一大家子人考虑一下。”
吴青听着奇怪,隐约还能听见什么“新来的幕僚”“他一到第九旅驻地就问军火库在哪”之类的话。
吴青的一眯眼,很快想起了那个满嘴“国民耳目,共和喉舌”的记者。
那边军人们,已经成编成制的,上了卡车,打算开始进行全城的搜捕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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