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权闻言面色一肃,心头愈发凛然,对贾珩的圣卷浓郁又多了几分看法,拱手道:“谨遵陛下之命。”
戴权迟疑了下,忽而说道:“奴才这边也收到了关于贾珩的线报。”
崇平帝皱了皱眉,喝问道:“你这奴才,既有了子玉的讯息,为何不来早报?”
“奴才也是刚刚从密谍那里得来的。”戴权陪着笑,从袖笼中取出一封书笺,道:“陛下,贾珩进入宁国府后,当着贾族男丁的面,说要在府中建崇文、讲武二学堂,供子弟读书,现在京中已经传开了,都在说贾珩不负陛下之惟贤惟德赞誉,不负众望。”
崇平帝接过信笺,凝眸看着上面的记述,阅览罢,也是微笑说道:“朕没有看错他。崇文、讲武,这何尝不是朕之所愿?”
戴权闻言,心神就是一震。
崇平帝沉吟不语,拿着信笺,心头盘算着什么,许久,说道:“明日一早,你去传朕口谕,贾珩淑质英才,甫至宁国,矜怜恤幼,友爱宗族,朕实慰之,加珩以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衔,享正四品俸禄,赐飞鱼腰牌,可递牌入宫觐见。”
陈汉官制,到了如今,因为财政上的捉襟见肘,文武散阶早已形同废黜,武勋爵位是一套系统,文官职官是一套系统。
因此常常出现文官不领具体职务的情形,这样就出现了官员本职和差遣不为一体的名器混乱情形。
而崇平帝这道旨意,显然是加贾珩为都指挥佥事衔,不领实差,只享正四品俸禄。
因是锦衣卫职事,分属天子家事,可圣心独裁,甚至都不需拟旨,走中旨即可。
如夏侯莹即是锦衣卫都指挥佥事,但其实就不去锦衣卫应值,而只是拿一份俸禄,平时保护着晋阳长公主。
崇平帝此举说来,本身就是为了方便贾珩随时入宫奏对,同时也是补偿“辞爵表”之故。
当然,走的是中旨,纵然行文至内阁,内阁也不会拟旨,哪怕拟旨,行文六科,也是要被封驳回来。
不过,走中旨,上下只以为是俸禄恩典。
因为辞爵表一事,海内咸知贾珩贤名,天子欲礼敬之,没有人会没眼色地说什么。
“贾珩先前说要走科举之途,此举是否影响其仕途?”夏侯莹迟疑了下,开口说道。
崇平帝轻轻一笑,说道:“这实是寄禄之虚衔,又不影响他走科举之道,再说纵是实衔,他若是要科举,朕记得科举只禁倡优皂吏子弟报考吧?另外,等他剿匪功成归来,朕另有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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