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谢再义,坚毅目光中现出惊疑不定之色。
天子剑,尚方宝剑这等东西,他有多少年都没有听说过了,这是何等的器重?
念及此处,心头也不由生出一股窃喜来。
原本潜藏心底的最后一丝傲气也被磨消。
无他,在陈汉开国以来,天子剑赐过之人不足五人,前四人都是太祖、太宗时期,赐给名臣、将帅督镇一域。
哪怕是如今的巡抚,也只是授予王命旗牌。
范仪凝了凝眉,沉声道:“大人既佩天子之剑,职责干系重大,可谓天子殷殷在望,这差事需得滴水不漏才是。”
赐天子剑既是荣耀也是一种压力,需得将差事办得滴水不漏。
蔡权和谢再义都是点了点头。
贾珩道:“还需诸兄鼎力相助才是。“
众人都是连道不敢。
贾道:“其实此事,我已有隐隐的计划,明日需得见过一个人,再作计较。”
最好的办法,自是斩其首脑,将三河帮的一众匪首全部击毙,然后剩下的一些喽啰,就不能组织起有效的反抗,比如裹挟漕工作乱。
然后,他再以京营之兵隔离、弹压漕工。
否则,任由彼等串联帮众,就容易酿成动乱,那时差事就不能办得滴水不漏了。
“不动则已,动则地动山摇,施展雷一击的斩首行动,而这自是离不得情报的支持,需得知道三河帮匪首藏身何处,行动路线”贾凝了凝眉,思忖着。
明日,他就打算见一见锦衣卫的曲朗和赵毅二人,开始布局。
这时,后厨也准备了一些凉菜,端将上来,众人就开始边吃酒边谈。
齐王府与宁国府那边儿的酒甜耳热相比,被降爵为郡王的齐王府多少显得有些愁云惨淡,书房之中,灯火通明,人影懂撞。
八个锦衣华服,头戴黑冠的内卫在书房内外捉刀把守着。
而齐王妃向氏以及两个侧妃以及几个庶妃,都在廊檐下候着,隔着雕花木窗棂望着里面的齐王。
一张张或艳丽、或柔婉的脸蛋儿上,挂满了担忧之色。
齐王正趴在书案前,屁股下垫着厚厚的褥子,虽是皮糙肉厚,但早上在宫中挨得几棒,这会儿热汗一激,火辣辣了痛。
齐王手持一管羊毫笔,奋笔疾书,一旁是整整一摞的文稿,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论语里仁》,君子、
小人之辨,几乎贯穿了整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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