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询问之事,自是关于忠顺王之事,时隔半个多月,也应有一些头绪。
曲朗受宠若惊接过茶盅,低声道:“大人,已查清了一些,记述细节在此,呈送给大人一览。”
说话间,从怀中夹层里取出几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张,递将过去。
贾珩暗暗点了点头,接过纸张,展开,垂眸阅览着,随着“刷刷”的翻阅,心头冷笑涟涟。
果然,一只硕鼠扔进粮仓里,不偷吃,几无可能。
忠顺王平日生活奢靡无度,如单独凭借亲王俸禄,根本不可能维持如此庞大的花销,其人掌着内务府,如何不上下齐手,中饱私囊?
而其奉命监修皇陵以来,贪污工款,于土木石料上以次充好,于采购强买强卖,此外王府在京畿三辅,多有横行不法,草菅人命之举。
“这些足以让忠顺王灰头土脸,但想要扳倒其人,就需寻找其图谋不轨的证据。”贾珩思忖着,将罪证材料重又叠起,觉得再等等,就可将这罪证找人放出去。
想了想,又将湛光流转的眸子,盯着曲朗,问道:“继续让人盯着,另外一件事儿,不知本官能不能信任曲千户?”
曲朗闻言,心头一震,面色肃然说道:“昔日翠华山与大人同甘共苦,共赴敌巢,下官能有今日,系赖大人一手提携,还请大人吩咐。”
他已听到风声,北镇抚司镇抚使仇良已被借调在北,镇抚使一职空悬。
贾珩点了点头,叮嘱道:“此事,事涉本官族里一位族人,但也牵涉到大同、太原等军镇防线安危,你需得派谨细人去查办此事。”
贾赦之事,或者说,晋地的商贾带路党,都需得派人调查,等时机一至,连根拔起。
曲朗见对面少年权贵说得郑重其事,心头不由一动。
贾珩从一旁的书案上取下纸笔,刷刷写了一会儿,递给曲朗。
曲朗接过,眸光微凝,见着上面记载的任务细节,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贾珩道:“本官也只是怀疑,你让人暗中调查一下,尤其晋、代之地,商贾走南闯北,许有北向而与敌暗通款曲者,锦衣府有警视刺探之职,对彼等吃里扒外之徒,如寻找到证据,绝不姑息。”
他怀疑贾赦向草原走私,应不是个别现象,这里面应有一个庞大的走私链条,如晋地的商贾,前世那个明末就是带路党,这一世说不得也和建奴眉来眼去。
如果他能找到晋商卖国的证据,就可将此辈一网成擒,抄晋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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