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后面的话在心底潜藏着,四弟猜忌心何其之重,这一提醒,势必要下了那小儿的五城兵马司差遣。
一想起五城兵马司,忠顺王就阵阵泛恶心。
这等管领神京治安的要害衙门,就不该有这等桀骜不驯、飞扬跋扈的人担任。
他先前为何到大慈恩寺进香,压根儿就没想着支使五城兵马司的兵丁,无非下意识觉得贾珩小儿目中无人,不会给他面子。
现在好了,至少能下了他的差遣。
嗯,这么一想,这次刺杀也算是祸福相倚了?
就在忠顺王胡思乱想之时,外间的仆人禀道:“王爷,小王爷从五城兵马司回来了。”
提及陈锐,忠顺王脸色一黑,烦躁道:“回来就回来。”
锐儿在五城兵马司牢里整整蹲了七天,丢尽了王府的颜面,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是那贾珩小儿。
却说庭院之中,小王爷陈锐从外间进来,坐在花厅中,正与吴妃叙话。
吴妃这时拉着小王爷陈锐的胳膊,关切问道:“锐儿,你受苦了啊,你看这都饿瘦了,在五城兵马司,别人有没有打你?”
对吴妃的关心,陈锐明显有些不耐烦,道:“母妃,五城兵马司一切还好,并未有人来打,只是帮着做了七天的事。”
吴妃闻言,心下暗松了一口气,劝慰道:“锐儿,咱们这次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了,你说你和那咸宁抢买什么马?不说你长她几岁要让她,就说她是贵妃的女儿,皇后的侄女,也不好胡乱得罪,否则也不至被人作筏子去邀好。”
提及旧事,陈锐目光煞气浮起,恨声道:“母妃有句话说的没错,那贾珩就是拿着儿子在做筏子,讨好咸宁。”
吴妃见着自家儿子那肖似了忠顺王的阴鸷、凶狠模样,心底就一阵恼火,埋怨道:“行了,也别记恨人家了,为着多大的事儿,闹得你死我活,都不值当。”
她算是怕了,她最近听得一些风声,那贾珩是个不要命,听说还拿过齐王作筏子,这种不知轻重的,只得横行一时,也猖狂不了多久。
陈锐道:“我咽不下这口气!”
“行了,你知道不知道,今个儿,为娘去慈恩寺进香,碰到了什么?”吴妃低声说着,岔开着自家儿子的注意力。
陈锐怒色一顿,问道:“什么?”
吴妃一脸心有余悸之色,低声道:“为娘差点儿将这条老命丢在慈恩寺,有刺客袭杀你父王,多亏你父王福大命大,逃得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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