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颀长,气质儒雅,头戴士子方巾,一身蓝白色棉袍,面带笑意,拱手道贺:“子钰,恭喜了。”
贾珩笑了笑,相邀道:“那阵风将子升吹了过来,快请。”
说着,将韩珲引入花厅,二人分宾主落座,叙过一番契阔。
贾珩问道:“子升兄,最近在忙什么?”
韩珲笑了笑,说道:“倒也没忙别的,为明年春闱准备。”
韩珲是举人功名,如今在国子监读书。
说着,韩珲看向贾珩,笑了笑,问道:“说来,子钰若于今岁秋闱乡试大比,明年春闱一捷可定。”
贾珩不由失笑道:“子升兄,一鼓作气而金榜题名,未免太高看于我了。”
韩珲笑道:“子钰《平虏策》文辞晓畅,可为传世名篇,还有那两句诗,虽只两句,但却有舍我其谁的豪迈担当。”
经过一天时间的发酵,或者说在有心之人的推波助澜下,昨日除夕节,熙和殿中的细节被朝贺的官员披露出来,从《平虏策》到两句诗,以及五问杨国昌,几乎传遍神京,在国子监中都引起了不小的讨论。
至于杨国昌被贾珩问得张口结舌,讷讷不能对的“昏庸老迈”形象,更是在一些有心人的特意彰显下,绘声绘色,引得不少人耻笑。
如果不是正值新春,通政司已然弹章如潮,群情汹涌了,可以说此刻的神京城内暗流涌动,都在盯着内阁。
贾珩道:“可科举不考策论,而考经义之学,八股制艺,非我所长,也不知能中与否。”
韩珲想了想,面色有着几分古怪,说道:“只是虽武勋不禁科考,可以子钰如今煊赫名声,若参与科举,只怕引得一些非议之声。”
陈汉并不禁勋贵子弟参加科举,而当初宁国府的贾敬,就曾以袭爵人身份参加科举,中得进士,金榜题名。
但当初贾敬并未出来做官,而且也没有贾珩如今名扬天下。
贾珩想了想,面色微顿,一时沉吟。
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承认,他再参加科举是有些不合适了,不是爵位的问题,是名位的问题。
朝廷从一品大员、国防策略的制定者,前脚刚刚上表弹劾过首辅,后脚去参加科举?
好比这种画风,上一刻还在开国务会议,隔天说我去参加国考?
文官集团整个都风中凌乱了。
你是过来捣乱的吧?
要不,你来做会试副主考算了?
比如,在原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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