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看向正一只素手拉着贾珩胳膊的元春。
因为凤姐与东府的关系,王夫人却宛若见到了救命稻草,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凤丫头,你宝兄弟与金钏儿玩闹,我瞧着她也不大上进,就打了金钏两下,金钏是个气性大的,就跳井来着,这事儿是我的罪过儿,现在珩哥儿说要让宝玉跪祠堂,凤丫头……”
凤姐见得这一幕,心思复杂,连忙道:“珩兄弟,小孩儿辈玩闹,没个深浅的,宝玉若是不好好读书,珩兄弟该打、该骂,只管罚就是,但跪祠堂……也不太好惊动了祖宗不是。”
王夫人:“……”
不过,这时也反应过来,忙不迭说道:“珩哥儿,你是族长,宝玉若有个错处,你纵是打,纵是骂,只管罚,就算回头儿,我也是要狠狠管管他的。”
“打骂就免了,我也打不了他。”贾珩轻轻拨开元春的手,淡淡说道。
元春娇躯一颤,脸色苍白,一旁的宝钗连忙搀扶着,倒也能体会到自家表姐的心情。
那人有些时候冷起脸来,她都觉得……
忽地远处跑来一个小厮,急声道:“太太,老爷拿了宝二爷,正往死里打呢。”
王夫人闻听此番噩耗,身形晃了晃,脸色苍白,只觉眼前阵阵发黑,就生出一股力气来,挣脱开薛姨妈的胳膊,向着贾政院里小跑而去。
哪里还有平日庄重、雍容的贵妇人模样。
贾珩这时看向泪眼朦胧的元春,声音温和几分,说道:“大姐姐一同去看看罢。”
元春这时,恍若活过来一般,抬起梨花带雨的脸蛋, 颤声道:“珩弟……”
而此刻,宝玉已被贾政拖在书房内的长条凳上,举起棍子打着,宝玉口中初始还发出一声声惨叫,到最后声音细弱,渐不可闻。
下人见着,脸色骇然,原还不敢拦,但这会儿也顾不得触怒贾政,上前拉着盛怒的贾政,嚷嚷道:“老爷,别打了,再打,哥儿就不中用了。”
贾政这会儿连抡了二十多棍,也有些累,气喘吁吁,斥骂道:“孽畜!我要打死这个孽畜!”
而这时,王夫人已经跑来,小厮下人也没再拦,见得眼前惨状,一下子扑在宝玉身上,哭道:“老爷,你若是要打死他,就打死我,我们娘两个黄泉上也有个伴儿啊。”
贾政一见王夫人,心头愈怒,喝骂道:“平时里,你们这些人护持着,才惯出这等畜生来,将来纵是弑父弑君,你们还惯着不成!不如我今日就结果了他的狗命,以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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