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亲事,他上次不是说,也落到他身上了吗?你说这荣府,他前前后后操持着多少?还有府外的,宝玉他舅舅,这都不用说了。”
不远处,探春、湘云、黛玉、宝钗捏着手帕听着,大多深以为然。
贾珩从不会行不教而诛之事,也不会动手打人。
王夫人只得点了点头道:“老太太说的是。”
就在这时,林之孝家的,低声道:“老太太,珩大爷来了。”
众人闻言,都收起各种心思,凝眸望去,就见着那少年昂然而入,面色沉静如水,倒也看不出喜怒。
贾母忙轻笑了下,道:“珩哥儿,你可算过来了,我方才还和宝玉他娘说呢,这宝玉以后还得你管着才行,他老子稀里糊涂打一场,他还不知道错哪儿了,你说哪有这么教儿子的?珩哥,以后还是你来管,才好一些,宝玉他娘,你说是不是?”
王夫人神情木然,道:“珩哥儿,宝玉原也该是管教着的,是我往日宽纵了他,以后再不会这样了,你管教着他,我也放心一些。”
众人一听这话,心头多少有几分古怪。
贾珩神情不置可否,问道:“宝玉呢?”
元春这时,也就近而坐,静静看着贾珩,柔声道:“珩弟,宝玉已睡下了。”
贾珩看向元春,默然了一会儿,温声道:“大姐姐,也别太伤心了。”
其实,他还是能理解元春的,相比王夫人,元春才是一手将宝玉带大,情同母子,如无先前那番关心则乱的表现,反而有些心计深沉了。
嗯,他没有内涵谁只能说元春性情更有柔婉似水的母性一面,但也并非不讲原则。
难不成还鼓掌叫好,暗挑大拇指?这还是亲姐弟?
元春闻听此言,心头微颤,琼鼻一酸,好悬没有再次落下泪来,竟有绝处逢生的欣喜在心头涌起,紧紧捏着衣袖中贾珩先前所给的一方手帕,柔声道:“珩弟,我都想好了,等宝玉好了,就让他在学堂寄宿着罢,一月回来两三回,省得在家再惹出什么祸端来,等三二年,考个功名,成家立业,也就好了。”
这也是元春方才思量过的想法,如是早些开学,在学堂中,哪还有今天的事儿?
至于科举功名,这其实是自我安慰或者说安慰王夫人的话。
贾珩点了点头,道:“也行罢。”
元春见少年面色和缓,心头如释重负。
见得这一幕,贾母心头同样彻底松了一口气,就连王夫人都忍辱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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