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切之色,问道:“都察院的御史,可去了工部?”
贾政摇了摇头,叹道:“昨日就去了的,但两位侍郎大人,还有都水监的王郎中,众口一辞,都察院的张御史只是问了下经过,做了笔录,倒没再说什么,今个儿,两位大人就让我回来歇着,说妨碍部衙考成,耽搁京察大计,等部衙咨访事毕,再去坐衙。”
因为工部衙门潘、卢两位侍郎以及贾政顶头上司,口风一致,故而都察院纵然派人核实,也核实不出什么名堂,只是例行公事地查问一番,打道回府。
此言一出,贾母面色微变,忧心忡忡,长吁短叹道:“这这可怎么办?”
好好地官儿当着,如是就此赋闲在家,这可如何是好?
王夫人脸色也不好看,心头忐忑不安。
“不然,老身去宫里求求两位娘娘。”贾母心头焦虑,想了想,说道。
贾政当初以白丁之身到工部为官,原是太上皇体恤功臣,在贾代善临终上遗本之时,给予的恩典。
故而,贾母这几乎是下意识,就想要至宫中再求恩典。
贾政叹了一口气,心底生出一股愧疚,道:“母亲,京察是朝廷大政,如今朝野瞩目,母亲这般去宫中为儿子仕途名位奔走,儿子于心何忍?”
贾母一大把年纪,白发苍苍,去宫里舍着颜面为贾政“跑官儿”,贾政脸上自是挂不住。
贾母急切道:“现在说这些作甚,老身不指望你出将入相,只望好好当个五六品官儿,可怎地也这般艰难,我明天就入宫求见两位娘娘。”
贾政连忙道:“母亲不可,不说会不会引起轩然大波,儿子纵还留在工部为官,也无颜与同僚同坐了。”
如果人人都着诰命往后宫求皇后、太后,托关系,那这京察大计就进行不下去了,而且也有后宫干政之嫌,引来天子和朝臣反感。
贾政虽不通庶务,但这点儿政治敏感度还是有的。
元春妍美玉容上同样蒙上一层忧色,劝道:“京察是朝廷升赏黜落官员的大政,现在神京城都在关切此事,老祖宗如去宫中,只怕引来指指点点。”
如循常例,京察六年一举,实际上就是地方官儿两任,大范围迁转升调的契机。
王夫人眉头紧蹙,心头烦闷,抬眸看向贾母,道:“老太太,前日珩哥儿不是说,老爷此事只要向都察院自辩,就无事的吗?可……现在并未奏效,却不知珩哥儿是什么主张?”
此言一出,众人心头微动,有几道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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