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有因我正在领兵之故,有意无意间,给了恩典。”贾珩思量着。
一位领兵大将,族人犯法,又非谋反之罪,将其同族一下子人头落地,面子上也不好看。
可是爵位呢?夺爵之后,后续除不除爵,天子其意不明,或许有意留着施恩的余地。
崇平帝似也在思量爵位传承之事,沉吟了一会儿,问道:“贾卿,荣国一脉,香火似无人奉祀?”
贾珩面色一肃,拱手道:“贾赦尚有庶子,嫡弟。”
崇平帝皱了皱眉,冷声道:“父子同罪,焉能再奉香火?”
意思是这一支都有大病,全员恶人,需要改换宗支,或者说,崇平帝就不想再给荣国府机会了。
贾珩心头一时无语,感觉崇平帝有些地图炮了。
比如贾兰,性情还是不错的。
崇平帝忽而将一双沉静目光投向贾珩,问道:“贾卿,原为宁府庶支吧?”
贾珩怔了下,沉声道:“回圣上,臣祖上原为宁国公之庶支,蒙圣上简拔,授以兵事,才有今日之爵禄,臣纵粉身碎骨,也难报圣上恩德。”
他的爵位,全由自己立功而来,如果没有天子重用,也不可能。
崇平帝打量着贾珩,目光意味深长,说道:“那你先祭祀着荣国香火,荣国爵位承续,无功无德……容后再议。”
上次听梓潼所言,咸宁似有倾心子玉之意,如以上次礼部奏请“民间兼祧,礼以义起,应为礼法常例,以咨上下遵循。”,如能以其尚咸宁公主,皆为正妻,倒也算皆大欢喜。
不过,还是要看对虏战事如何……先留个口子罢。
事实上,崇平帝也需要笼络贾珩这位统兵大将,还有什么比翁婿关系,更牢固的?
嗯,有,郎舅关系——妹夫和大舅哥。
贾珩一时间揣摩不出天子的心意,倒也不好说,他为族长,原有奉祀先祖之责。
崇平帝不再提此事,而是改口说道:“南边儿盐法整顿也不顺遂,昨日,杨阁老建言于朕,林如海威望才干不足全权担纲革盐法之弊重任,应派内阁大学士齐昆南下,提督盐法革新事宜,子钰以为何如?”
谈论到这一步,已经不是军机枢密,而是具体的政务,这也是南安郡王、北静郡王等一干军机大臣与贾珩最大的区别。
崇平帝绝不会去问这几人这些问题。
贾珩道:“正要和圣上禀明,年前,户部的梁侍郎和都察院的于大人,奉旨南下淮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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