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关键是能不能把事办成。
而傅试此言一出,梦坡斋书房中,程日兴、单聘仁、詹光、卜固修等一众清客,皆是面面相觑,显然不明所以。
让几人在贾政跟前儿谈天说地,扯扯风花雪月还行,但这等朝局变化,变幻莫测,对几人而言,无疑如雾里看花。
贾政也心头微惊,捻须思索,皱眉道:“工部的卢、潘两位大人被拿捕了?”
“东翁,可不是吗?而且,东翁猜猜是谁拿捕的?”傅试轻快说着,终于没忍住,低声笑了起来。
先前,贾政因在工部被堂官儿穿小鞋,以致告了假,在家“赋闲”,傅试在心头也没少犯嘀咕,但到现在,顿觉漫天的乌云都散了。
贾政听着傅试所言,思量着,脑海中忽地闪过一道亮光,捻须的手微顿,问道:“锦衣缇骑,可是……子钰?”
这下,一众清客相公面现恍然,隐隐有点儿听懂那个意思了。
“不错,现在督办此案的就是珩大爷。”傅试面色古怪,说到此处,道:“现在拿捕了两位堂官儿,还有屯田清吏司的大小吏员,全部抓到诏狱,准备讯问。”
原本在听着的清客相公,程日兴眼珠子转了转,拱手道喜:“政公重回工部之日不远了。”
贾政被堂官儿借京察一事“坐冷板凳”有不少日子,而之后的贾赦和贾琏流放,偌大的荣国府,下人都嗅到一些不好苗头儿。
说句不好听说,就连凤姐陪房旺儿家养的狗,都知道荣国府正在走着“背”字,如今这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东翁,岂止于此?”傅试笑了笑,从椅子上站起,对着已是离座起身,背手踱步至门口眺望远处的贾政,低声道:“东翁只怕要还能往上再走一步呢。”
不得不说,这位京兆府的通判老爷,对这些官场“蝇营狗苟”之事最为精通敏感。
贾政凝了凝眉,心头其实也有几分欣喜,只是素来矜持,反而皱眉思量着。
不知为何,忽地想起前日贾珩所言“静待时机”之事,心头微震,脱口而出道:“子钰……”
然而,张了张嘴,正要说出来,忽然隐隐觉得似乎不妥,到了嘴边儿,改口道:“子钰,还是要看他的主张,对于此事。”
情切之下,竟是说了个鲁省人爱说的倒装句。
但明显中文语序错乱,并不影响信息的传递和接收,傅试笑道:“大爷现在是锦衣都督,还是军机大臣,可谓圣眷优隆,简在帝心,只要为东翁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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