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鹃轻笑道:“姑娘,这个也说不好的,三姑娘不是说,大爷在河南善后,等那天事情彻底了结,怎么也得两三个月了。”
黛玉蹙了蹙罥烟眉,星眸笼上一层忧切,一时默然无言。
两三个月,他和那位咸宁公主朝夕相处,珩嫂子她怎么就……那般沉得住气?也该管管他呀……
紫鹃想了想,提议道:“姑娘若有事,要不和大爷写写信?”
黛玉正胡思乱想之间,玉颊羞红如霞,虽紫鹃说着“有事”,但她能有什么事儿?
“太惊天动地了,也不便寄送。”少女声音略有几分颤抖说着。
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单独给一个已婚之夫,怎么寄送得出去?只怕要落人闲话。
“那姑娘,倒也不用寄送出去,姑娘想起来就写封信,然后写的多了,最终如是觉得不想要,再烧掉就是了。”紫鹃认真的想了想,忽而福至心灵,开口说道。
然而,恍若是一句话点醒了黛玉,或者说这种方式,一下子就戳中了黛玉那颗多愁善感的心。
永不寄出的信,等写完,再烧了,神不知,鬼不觉。
“这……成什么样子?”黛玉秀眉凝了凝,颤声说着,转而又道:“不过倒有些……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归,何必见戴的意思。”
在这一刻,似乎契合了原著,因为黛玉平时所写的诗稿,最终焚稿断痴情。
紫鹃忽而想起一事,面色迟疑说道:“姑娘,那要不算了,如是烧了,也有些太不吉利了。”
黛玉一听,也反应过来,贝齿咬着唇瓣,罥烟眉下的粲然星眸中恍若倒映着亮光,樱唇翕动了下,嗫嚅说道:“那就……就不烧就是了。”
她只觉有许多话藏在心底,当着那人的面却说不出来一个字。
一直想问问他,为何会对她那般好,仅仅是因为……她父亲?
可他都没有见过父亲一面,依着他的性情,如未见着父亲,想来那些敬仰的话,多半也是客套了。
抑或是……爱屋及乌?
念及此处,芳心一跳,好在侧对着灯火,脸颊隐在温柔的月光中,也看不出多脸颊已是滚烫如火。
“姑娘,热水准备好了。”就在这时,雪雁绕过一架竹木材质,图绘仕女画的屏风,对着黛玉唤道。
紫鹃轻轻扶过黛玉的削肩,道:“姑娘,走吧。”
黛玉“嗯”了一声,随着紫鹃向着里厢而去,紫鹃吩咐着雪雁将院落大门锁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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