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繁重,那么河役就成了退而求其次的选项。
在时间仓促的前提下,人手就多显不足。
贾珩没有说如何动员,但归德府知府也没有问,还能如何?
就是以宗族、乡贤以保甲为单位向下摊派徭役,所不同的是不让你白干,而是给你一定米粮贴补,这时候还不上堤,就是不识朝廷大义的刁民。
冯廉看着对面的少年,听着少年之言,心头微动,隐隐有些古怪。
原本以为在河南对士绅进行打击,行酷吏之实,对官员严肃整饬,弄得管不聊生,而对百姓赈济宽缓,这一副官场异类的模样。
如今看来,只是有良心,但的确不是异类。
想想也是,如果真是愣头青,也不会以宁国远支取得如今的权势地位。
谁也不能忽视的是,贾珩以年未及弱冠之身成为朝堂重臣,肯定是有着两把刷子。
凡所行事,必有凭仗。
翰林侍讲学士徐开看着这一幕,面色思索。
众人说着,进入一座搭建好的木棚,开始布置相关的河务。
“河东河道过萧县后,应由南河总督衙门进行检视,徐翰林,即刻给南河总督衙门行文,催促其至徐州,共商河汛会议。”贾珩落座下来,吩咐道。
在河段防务上,河东属于副河,而南河河台那边儿却属于总河,两边要协调河汛事务。
徐开拱手道:“下官领命。”
说着,就在棚中接过书吏递送来的纸笔,开始向南河总督衙门书写行文。
贾珩看向奋武营都督戚建辉以及庞师立等人,问道:“目前京营在河堤上有多少人?”
戚建辉抱拳道:“回禀大人,京营四万步卒,两万骑军,河南新建的河南都司一万五千府卫俱在此处。”
贾珩问道:“将校士气如何?”
“步卒多未打仗,对修河之事倒并无异议,只是离京月余,思乡情切。”戚建辉叙道。
贾珩想了想,道:“稍后,召开千户以上军卒,本官要训话。”
军卒士气,这段时间也需要格外关注,冒着雨也要修河堤,时间一长就容易有怨气,这段时间,他也要住在河堤上了。
上下同欲,同甘共苦,始终都是最能化解底层怨气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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