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永宁伯,永宁伯!」
也不知谁发一声喊,街道两侧茶肆中的食客纷纷离座起身,伸长了脖子看去,而一些百姓沿着道旁聚集,撑伞观望,而两边儿街道客栈上的百姓,也推开了窗户向下观瞧。
就在这时,从巷口中出现一群百姓,撑着伞看向快马而来的缇骑,这时,众人簇拥着一个老者,站在路旁,以苍老的声音中气十足地高声喊道:「永宁伯行色匆匆,可是河堤出了什么事儿?」
贾珩勒停马缰,面色平静,高声道:「南北大堤俱安,老丈无须忧心!本官返回官署,只因朝廷有圣旨降下,还请老丈和诸位乡亲让开路途。」
这时,一个年轻人说道:「是传旨的钦差到了府衙,我兄长就在府衙为书吏,说是迎接天子传旨。
在场百姓闻言,心思都安定下来。
「诸位放心,河堤险工已过去了一些,大家都安心吃饭,官军都在河堤上守着。」贾珩高声说道。
众人纷纷兴高采烈地议论着。
「有永宁伯坐镇大堤,都回去吃饭呢,别耽搁了人家的公务。」这时,一个水桶腰的妇人端着簸箕,进入一处小巷,高声说道。
聚集的百姓渐渐让开一条路途,都向着穿街而过的京营行着注目礼,目光多是带着崇敬和亲近,口中也多是赞扬之声。
随着贾珩一同返回的翰林侍讲学士徐开,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心头微叹。
时人皆以缇骑为凶獠,避之唯恐不及,如今看到永宁伯所领缇骑,近前亲切攀谈,简直为生平仅见。
「如永宁伯前日所言,兵源于民,兵民一体,向使同舟共济,或有军民之情犹如鱼水,纵有胡虏来犯,十万百姓十万兵,一寸山河一寸血。」徐开目光幽远,心头感慨着。
这段时日与贾珩共事、交谈,这位两榜进士出身的翰林侍讲学士,为贾珩才学谈吐、治政主张所折,认为其有经天纬地之才,匡扶社稷之志,难得可贵的是,赤子之心未泯。
此刻开封府衙,开封府的差役站在大门外,持刀把守,锦衣府卫在前后两门簇拥,守卫森严。
大明宫内相戴权手下的一个邹姓内监,作为这次传旨的中官,年岁三十出头,此刻坐在官厅中等候多时,白净无须的脸上满是焦虑之色,频频转头问着一旁相陪的开封府的一位通判。
「来了,制台大人来了。」
伴随着外
间书吏惊喜的声音传来,就见着远处几个飞鱼服、绣春刀的府卫,撑着一把把雨伞,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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