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议论消息,抚平着神京一些人躁动的人心。
有永宁伯坐镇南河,想来纵有险工,也是无虞,先前河南的河堤还是刚修的,现在不是还没有什么事儿?
可以说,崇平帝召见群臣议事,原也有安抚人心之意,否则神京目光都在关注着淮扬之地,担心万一普遍决堤,又当如何?淮安府,清江浦
已是夜幕降临,贾珩沐浴更衣,准备前往书房查看文牍,忽而听到书吏来报,两江总督沈邡携江左布政使,以及内阁大学士赵默前来官厅议事。
贾珩放下手中的书册,抬眸之间,几案上的烛火映照在目光中,见着一丝思索,对刘积贤说道:「我这就过去。」
此刻,官厅中灯火通明,赵默已先一步与沈邡见过,两人早年都在江南为官,又分属浙党,交情匪浅,此刻连同江左布政使徐,坐在小几两侧的梨花木椅子上品茗叙话,不远处的翰林侍讲学士徐开在一旁作陪。
随着书吏所言,贾珩从帘后进入官厅,笑了笑,拱手道:「赵阁老,沈大人。」
沈邡也起得身来,朝着贾珩
还了一礼,拱手道:「永宁伯。」
说来,这是沈邡第一次见着贾珩,打量了下,心头不敢轻视,与之寒暄几句。
赵默道:「先前听书吏说,永宁伯行文淮扬、淮徐府县,饮用开水,以石灰杀灭瘟毒?」
因为协调府县是赵默的职权,故而有此一问。
贾珩道:「大水之后多有瘟疫,本官思及会有百姓误饮生水而染瘟毒,遂有此行文,赵阁老可是觉得哪里不妥?」
这是赵默在暗戳戳说自己不和他打招呼。
赵默道:「并无不妥,瘟疫之事,的确不可小视,本官之意还是要慎重起见,不仅对淮安府、扬州、滁州等江左之地尽布告以咨之,江南等府县也要提前防备。」
贾珩面色顿了顿,心底有些古怪。
好吧,这是见自己没有带他,担心分润了功劳,淡化了存在感。
这时,两江总督沈邡忽而开口说道:「永宁伯,前南河总督高斌的府邸还在锦衣府的看守之下,所谓死者为大,何时可予以吊唁?」
贾珩道:「沈大人,南河总督高斌事涉贪渎之罪,还要等候朝廷旨意,不过据本官所知,看守的锦衣府百户是不禁人吊唁的吧?」
说着,对一旁的刘积贤吩咐道:「去让人问问,是不是下面的人阻挡了亲属吊唁。」
刘积贤应命一声,拱手而去,吩咐着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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