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螓首点了点,明艳柔美一日胜过一日的玉面上,现出复杂之色,轻声道:「那夫君在外一切小心,时常往家中寄送家书才是。」
贾珩温声道:「你也要时常过来来信。」
这时,凤姐笑了笑,打趣道:「好了,你们两口子你一句,我一句,真是让我们这些酸倒了牙,连麻将都打不下去了。」
这会儿,心底只有酸水咕嘟嘟直往外冒着,这才是天作之合的两口子,一个为朝堂重臣,在外建功立业,一个是一品诰命,在家琴瑟和谐,可卿怎么就那么大的福气呢?
凤姐素来性情要强,在秦可卿过门之前,在宁荣两府服气过谁?然而在青春貌美的芳龄,几是守着活寡,随着时间流逝,心态已有些失衡。
攀比与体面原就是刻在女人基因里的本能。
见凤姐出言打趣,尤三姐轻笑道:「凤嫂子有所不知了吧,大爷和秦姐姐这叫举案齐眉,感情笃厚。」
秦可卿回眸嗔了一眼尤三姐。
贾珩看向众人,轻笑道:「可卿,你陪着她们几个先玩着牌,我去书房看看资料。」
因为南下就在这几日,需要对锦衣府搜集的扬州盐商情报提前了解,必须是精确到某一家的关系网络,起家履历,然后看能不能从中寻找出突破口。
回到书房中,贾珩刚刚在红木书案后的梨花木椅上坐定身形,刚刚拿起一卷锦衣府递送而来的扬州盐商总商汪寿祺的资料。
忽而这时,伴随着一阵如兰如麝的馥郁香风浮动,晴雯一身水绿色薄裙,袅袅婷婷,提着一个茶壶进来,斟了一杯茶,递将过去,抬起那张白皙如玉的瓜子脸,问道:「公子,你要去扬州了?」
贾珩笑了笑,说道:「嗯,就在这两三天。」
「公子这趟出去,身旁应该还缺着人服侍的吧?「晴雯凑近而来,端上茶盅的同时,柔声说道。
贾珩放下手中的簿册,打量向着青色掐牙背心,韶颜稚齿的少女,此刻粉唇微微撅起,好似要能挂油瓶。
贾珩心头好笑,起了几分逗弄之意,说道:「不缺人服侍了。」晴雯:"....」
抿了抿唇,少女轻声说道:「上次公子去中原平乱,因是兵凶战危,我也不好跟着给公子添乱,后来大姑娘去了,带上袭人都没有带我。」
晴雯说着,似是心头有着一股委屈,眼圈发红,低声道:「公子回来没几天,又要走了,听说公子在西府还专门向老太太那边儿要了鸳鸯姐姐一同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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