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道:「人物还行,但亭台楼阁还差一些,而且形似胜于神似。」
惜春柔声说道:「妙玉姐姐,是先前珩哥哥教我画的那幅画,重在形似,纤毫毕现,栩栩如生这两种技法不是一种画风,我想试着将两种融合在一起。」
妙玉抬眸瞥了一眼贾珩,道:「这是你和她说的?
贾珩点了点头,道:「四妹妹于绘画一道颇有天赋,恰巧我知道一种肖像形似的画法,所以给她简单说了说,四妹妹就留了意,许是融进了绘画技巧之中。」
妙玉轻声说道:「一开始不要学的太多了,先把一种技法风格臻至精妙,再行推演融合,大凡开宗立派者,无不如此。
贾珩端起一旁的茶盅,抿了一口,看向容颜清冷的妙玉,笑了笑道:「你是这方面的丹青妙手,你来教着她就好。」
妙玉出身官宦之家的小姐,先前只是以为诗才无双,看来于琴棋书画一道应该都有不凡造诣。妙玉清声道:「惜春天赋不错也愿意静心去学,将来有
一天或能有一番造诣。」
惜春先是看了一眼贾珩,又看了一眼妙玉,眨了眨眼,心头生出一股说不出来的异样,今个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两个人见面之后,怎么不吵架了?
贾珩看着两人谈论着画轴,也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心头虽有遗憾,但也没有再留下,起身离了妙玉所居院落,打算回去陪着可卿。
扬州
夜幕降临,皓月当空,清冷月辉洒落在一方碧波荡漾的瘦西湖,夏夜晚风习习,吹拂着瘦西湖侧的鹤园,松涛明灭不定,在灯火通明的亭台楼阁之上,隐隐传来轻歌曼舞之声。
扬州八大盐商的五位,黄日善、黄诚、鲍祖辉以及马显俊、程培礼等人围拢一桌,饮宴谈话。「汪老爷子怎么说?」程培礼放下茶盅,抬眸看向黄日善,目中满是担忧之色
黄日善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汪老爷子说刘老大人鲁莽了,这般将运库账簿焚之一炬,只怕会提前引来朝廷的介入。」
先前盐运司列放有文牍的仓库被付之一炬,自是扬州盐商以及两淮都转运使刘盛藻的手笔。
下方坐着的马显俊,目光阴沉如铁,冷声说道:「这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是啊,这齐阁老似要在金陵核销盐引,清查历年盐库课银收支结余,可这账簿哪里经得起查,就是一团烂账,真要查,那上上下下都要鸡飞狗跳。」鲍祖辉面色忧心忡忡,低声说道。
马显俊说道:「现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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