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贾珩默然片刻,说道:「我之前想过,但几方势力现在是一盘散沙,缺乏合作根基,沈邡已吓破了胆,不敢再轻举妄动,江南大营的安南侯颇识时务,他们如是在之前联合起来,可能真的,但是现在晚了。」
如是先前在他未取得海门大捷之前,几方同心协力,想要将他从江南退回去,他还真可能无功而返,但现在已失了合作的可能。
沈邡这次革职留用,被狠狠地敲打,还敢搞鬼,那就是自寻死路。
陈潇轻声道:「让探事暗中盯着一些,或许会好许多。」
贾珩点了点头,轻声道:「昨晚与安南侯谈的条件,安南侯势必与那些昔日部将聚议,肯定不会那般顺利,我自认已仁至义尽,但不排除一些军将不知好歹,做着蠢事,我最近让锦衣府密切监视江南大营五卫的指挥使、指挥同知等部将。」
「潇潇思虑愈发周全了。」贾珩看向少女,轻轻拉过陈潇的素手,低声道:「真是贤内助。」
陈潇玉容微恼,挣脱着贾珩的手,道:「什么贤内
助,你又胡说。」
贾珩也没有再握着少女的手,低声道:「今天早上我已让刘积贤递信给江北大营,江南大营的兵马,在明后两天,应该能调动过来了,他们纵然要闹腾,也翻不起风浪。」
而在这时,却觉得座下马车微微一停。
贾珩面色微顿,挑开车帘,目光穿过朦胧烟雨,向着远处而望。
见到路边一个亭亭玉立的红裙少女撑着雨伞,翘首而望,油纸伞下是一张红润如霞的俏丽玉颜上,眉眼见着欣喜,倒颇有几分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的意境。
南菱看到贾珩的车队,眼前一亮,快步跑将过去,也不怕锦衣府卫,伸手招呼道:「永宁伯。」
然而,却被锦衣府卫拦住去路。
贾珩挑开车帘,凝眸看向那少女,对外面骑马扈从的李述说道:「让她过来,看看有什么事儿。」
少顷,南菱被引着来到近前,手中拿过一封请柬,柔声道:「永宁伯,夫人想请你吃午饭,这是请柬。」
贾珩面色微怔,伸手接过请柬,在南菱凝睇含情的目光注视下,垂眸看向手中的请柬,凝神阅着文字。
贾珩默然了下,看向一旁的陈潇,清声道:「叶暖说有江南大营的一桩紧要事相告,在丽景酒楼设了宴,邀请我过去。」
在扬州时候,叶暖就邀请着贾珩赴宴,但被贾珩婉拒,现在到了金陵又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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