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时常提及族中还有个侄子,喜好读书,待人有礼,今日可算是见着了。”
从宝钗那边儿算起,薛蝌也算是他的小舅子,如果可堪造就,或可收为己用。
随着他身居高位,他根基浅薄、人手较少的问题也暴露出来,而薛家的年轻子弟,既薛蝌堪用,就可栽培一二。
薛宝琴一双弯弯秀眉下,水润星眸,熠熠流波地看向那蟒服少年。
见对面位高权重的“表兄”态度热情,全无***的架子,薛蝌心头的紧张也消除了许多,口中谦虚说道:“不敢当兄长夸赞,未知,婶娘她和兄长和姐姐在京可好?”
薛家一家三口到京中年许,书信在更早之前就通传了南省薛筠处。贾珩笑了笑,说道:“一切都好。”
也不好说薛蟠已在囚牢中,现在在囚牢中其实也还好。
贾珩道:“好了,进屋说,刚才的事儿,宝琴妹妹都和我说了。”说着与兄妹二人在花厅中落座下来。
薛宝琴秀眉之下,杏眸眸光眨了眨,心头不禁涌起一股狐疑。
不是?她刚才好像没有和珩大哥说自己的闺名?难道是京里的婶娘告诉珩大哥的?
两方分宾主落座。
薛蝌叹了一口气,道:"以往也没少走着这条线路,没想到碰到这种事儿,父亲他因为这事儿还病倒了。”
贾珩闻言,放下茶盅,目带关切问道:“可曾请了郎中?当紧不当紧?”
薛蝌道:“劳兄长费心,已请了郎中看过,说是急火攻心,别的也没有什么大碍,我刚刚已抓了几服药。”
“那就好。”贾珩轻声说着,问道:“究竟怎么一回事儿?”
“船只被官兵扣留,船上的货物也被收缴一空,这几天不少同行的旅客都在说此事,父亲他是租的一个本地朋友的船只,原是拿点银子过来赎船,不想我去照方拿药的空档,小妹她径直去了粤海水师卫港的官署。”薛蝌解释说道。
贾珩看了一眼那肤色白腻,神采奕奕的少女,暗道一声虎妞,沉吟片刻,宽慰道:“方才粤海水师已经说了,船只和货物都会放归,没有什么事儿了。”
薛蝌目带感激说道:“还要多亏了兄长,妹妹如非遇到兄长,真不知要费多少功夫呢。”
“粤海将军邬焘曾是荣国府部将,与我们几家交情匪浅,伯父先前如是修书一封,或者拿着名刺拜访于他,我想着他不会不给面子。”贾珩轻笑了下,看向宝琴,道:“妹妹可真是胆大,领着家里人就去要着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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