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人也会有实证,不会兴起冤狱。”
心头补了一句,除了方家。
楚王点了点头,道:“子钰执掌锦衣探事以来,约束缇骑,对外克虏制胜,对内秉公办事,朝野上下,有目共睹。”
他过来本身也只是表露一个态度,卖江南官员一个面子,并不是真的为了阻止查案。
等到与楚王叙说完毕,贾珩送走楚王,望着庭院之外,面色现出思忖。
“他来寻你做什么?”陈潇挑开珠帘,秀眉之下的清眸凝起,问着那少年。
贾珩目光微冷,低声道:“还能做什么,邀买人心,都这个时候了……”
自家亲儿子死在贼人之手,还能不忘给自己捞政治资本,怪不得晴儿心灰意冷。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就又是三四天时间过去。
这些天,贾珩一边儿坐镇锦衣府查案,一边前去甄晴的居所看望甄晴,而后就是应对着各路江南官员的拜访,然后抽空前往晋阳长公主府。
锦衣府,镇抚司官衙
贾珩坐在条案之后,掩起手中的卷宗,看向下方的甄应嘉,说道:“世伯,这些是最近对甄家这些年贪墨的汇总,还有其他查封的资产合计,世伯可以看看,如果觉得没有什么问题,那就归档,我也好呈报圣上。”
经过这次抄检,甄家家财估值在数千万,比他想象的还要多一些,而金陵体仁院的亏空银两,高达五六千万。
这是历次南巡挪用之银,很多都成了一笔烂账,根本就不好统计。
至于甄家的家财既有贪墨,也有这些年甄家的自己经营所得。
毕竟,甄家这些年把控着金陵、杭州、苏州以及扬州的不少优质产业,数十年经营所得化为家资底蕴。
毫无疑问,如此之多的财货全部都要充入国库。
贾珩思量着,将手中的卷宗递给一旁的锦衣亲卫李述,由其转交给甄应嘉。
此刻,甄应嘉面色悲戚地接过卷宗,简单翻阅了下,在其上签名、画押。
贾珩看向甄韶、甄轩、甄铸等人,低声道:“剩下的就等宫里的恩典,世伯稍安勿躁。”
这个案子到今日算是结了,没有什么打死不认,当然甄家还是隐去了向楚王输送银两一事。
贾珩也没有继续向这方面追问。
楚王遇刺,世子夭亡,正是楚王倒霉的时候,这个时候再和天子跟前儿说这些,上着眼药,无疑是不合适的。
天家的事牵涉着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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