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是说到妹夫家坐坐,那也没什么不妥。
甄兰点了点头,算是应下。
她这次去京里,就是要重振甄家的家声。
贾珩而后在府中待了一段时间,及至半晌午,准备了一辆马车,让甄兰和甄溪两个坐上,而后在锦衣府卫的扈从下,向着锦衣府镇抚司而去。
已近冬季,气候渐冷,虽南国不至于数九凛冬,但身处诏狱之内,如在寒窟,几是具有刺骨之寒。
因为贾珩的吩咐,诏狱中的刑吏,给甄应嘉几人多准备了几双被子,还备上了煤炉子用来取暖。
甄应嘉以及甄韶、甄轩、甄铸等人,此刻在几个锦衣府卫的带领下,进入一间温暖如春、轩敞雅致的厢房。
而羊毛地毯之上的一张漆木圆桌上,杯碗筷碟,摆放着满满当当的菜肴,色香味俱全。
贾珩看向甄应嘉,说道:“世伯,这几天可还好?”
毕竟两个女儿都跟了他,也得对人好一点儿。
嗯,不对,如果加上甄溪,似乎是三个?
甄应嘉看向对面的蟒服少年,那张憔悴和苍老之态的面容上见着复杂之色,唤了一声说道:“子钰。”
仅仅在半个多月的光景,这位前金陵体仁院总裁甄应嘉已然是满面风霜,脸颊凹陷,似乎苍老了十多岁。
甄韶此刻同样一身囚服,断眉之下的目光坚定地看向那少年,原本沟壑丛生的苍老面容上,目光坚定了几分。
甄轩以及甄铸,面色则是复杂地看向那蟒服少年。
当初贾珩南下金陵之时,前往甄家,但不想才没有多久,已是物是人非。
贾珩道:“世伯,几位世叔坐下说话,再过几天就要返京,溪儿妹妹还有兰儿妹妹两个想过来看看世伯还有几位世叔。”
这时,甄兰挽着甄溪的手,从珠帘之后的一架山河锦绣屏风中缓步出来,近前,向着甄应嘉、甄韶、甄轩、甄铸几个行了一礼。
甄应嘉打量着两人,又看了一眼贾珩,诧异道:“子钰,兰丫头她也要到京里去?”
在甄家晴雪兰溪四姐妹中,甄应嘉也比较看重这个性情有些像自家大女儿的兰丫头,如不是甄家已出了两位王妃,非要在魏王、梁王开府理事的时候使上一些力气。
可如今甄溪随着贾珩前往京城还能理解,但甄兰难道也……
是了,甄家现在已不比从前了,先前方家甚至退了兰丫头的婚事,如果跟了子钰,或许甄家的事儿还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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