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既出,含元殿中群臣哗然,进而面面相觑,一些科道御史当即出言斥责。
“祸国之言!”
“危言耸听!”
一时间,科道御史脸色愤愤,义愤填膺说着,对贾珩怒目而视。
杨国昌眉头挑了挑,面上怒气渐渐浓郁,这个贾子钰,自从在金陵立下微末之功以后,就愈发骄横,这是视朝臣于无物?
崇平帝目光掠过下方众臣,问道:“子钰何出此言?”
贾珩沉声说道:“圣上,女真当初建国起兵之时,颠倒黑白,历数对我大汉七大恨,如今才多少光景?自辽东自漠北,从朝鲜至关外,皆为虏窃据!如今和议之言,不过是女真的惑人之计,如果不是我大汉在南省取得大胜,若容虏寇据江南之地,祸乱府县,女真早已自关外进兵,根本不会派使者议和,如今虏酋迫于无奈使出惑敌之计,想要迷惑的就是我大汉朝堂心存幻想的衮衮诸公!”
说着,看向杨国昌,锐利目光盯视道:“杨阁老方才所言平虏策,以相持五年与女真相抗,但本侯所言相持,是我朝能随时可对女真用兵进取,如今女真存入主中原之心,燕赵之地广阔,敌寇不敢贸然深入,其必从漠南王庭进逼,如人之双手,左右齐出,使我首尾而不能顾,女真一旦动兵,我大汉和约在身,如何出兵相援?”
杨国昌愤然道:“贾子钰,这只是你的猜测!如今女真方遭大败,如开通互市,女真必不会再挟兵南下,那时朝廷也能重新积蓄国力,再图后计!”
说着,苍老目光冷意涌动,道:“永宁侯,你虽在江南对虏小胜,但悉赖夷人火器之利,而草原不比海上,女真豺狼习性,弓马娴熟,论之弓射,我大汉远远不及,尚需韬光养晦,秣马厉兵个三五年。”
这就是指责贾珩在对虏战事之上,只是侥幸胜了一场。
贾珩道:“如女真反复无常,撕毁和约,领兵南掠,杨阁老那时又当如何?东虏奸狡,岂会不知杨阁老心头所想?”
和约也未必遵守,那时候就是大汉群臣被人家耍了一通,徒呼奈何。
杨国昌苍声道:“女真反复无常,必然失信于天下,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其必不能势久。”
贾珩闻言,心头几乎怒极反笑,讥诮道:“杨阁老,女真一向出尔反尔,其劫掠我妇幼之时早已失道、失德,杨阁老要不要到辽东与那率兽食人的奴酋论一论道理?”
杨国昌闻言,面色倏变,喝问道:“永宁侯,你…你此言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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