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陈炜则是目焕神采地看向自家五姐,似为其英姿所怔。
陈泽同样惊讶地看向自家姐姐,眼眸眨了眨,心头微讶。
李婵月拉了拉自家表姐的素手,弯弯柳叶眉下,明眸闪烁。
“先将硕讬带至驿馆,好生看押起来。”崇平帝面色默然片刻,沉声道。
府卫应命而去,然后押着剧烈挣扎,口中仍叱骂不止的硕讬前往驿馆。
崇平帝看向几个皇子,心头暗叹了一口气,旋即看向张尚道:“你曾也为汉臣,为何屈身事虏?”
张尚硬着头皮,拱手说道:“当年辽东失陷,铁岭卫指挥使饶周,孤立无援,在下为其部属,随之从女真编为汉军八旗,漂泊在外,身不由己。”
崇平帝冷峻目光投向张尚,默然片刻,心头杀意敛去,沉声道:“来人,也押往驿馆。”
留着此人,回头可以让子钰讯问女真国内情形。
既然不打算与女真和谈,那么女真使者这些所谓使者就没有放回去之必要。
此刻,文武百官都静静看着天子处置两使,心头复杂,自从与女真罢和谈之议后,天子的态度倒是如崇平初年一般愈发强硬。
而再看下方押送着女真俘虏进入太面前殿的蟒服少年,如韩癀、赵默等人目光凝重,已然心生忌惮。
……
……
太庙,西南角井亭的一方淡黄色华盖下,隆治帝举目眺望着跪拜于地的女真俘虏,皱纹愈见的苍老面容上见着唏嘘,说道:“倏然三十年矣,不意复见东虏跪拜大汉天子。”
冯太后搀扶着太上皇的胳膊,那肖似晋阳一二分温婉、雍丽神韵的凌厉眉眼之间蒙上一层欣慰,说道:“如今,大汉整军经武已见成效,对敌也见捷音,中兴不远了。”
一旁的太上皇的妃子顿时说着吉利话。
隆治帝苍老目光温和地看向远处那蟒服少年,笑道:“开国之时,荣宁两府几代下来,原本以为子弟多为纨绔膏粱,朕闻之还颇为痛心疾首,谁知出了这么个武勋子弟,真是少年英雄,英姿勃发啊。”
冯太后柔声道:“认真论起来,那贾子钰还不是宁国嫡脉,其原是宁国庶出旁支。”
此言一出,太上皇面上的笑意滞了下,旋即,叹道:“是啊,庶出未必不贤。”
宋皇后与端容贵妃也飞快交换了个眼神,心头皆是一凛。
端容贵妃抿了抿唇,暗道,如是陛下听到上皇如此言说,只怕心头也会欣慰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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