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英莲的手,笑道:“甄姑娘,回去歇着吧。”
英莲向着贾珩以及秦可卿告别,出了厢房。
……
……
夜色已深,万籁俱寂。
街道上偶尔传来几声狗吠,衬得夜里愈发安宁,而书房中放着檀香和兰草的薰笼中,青烟袅袅,一股宁神定意的香气无声散逸。
韩癀放下手中的书册,皱眉问道:“那些御史是你寻找的?”
颜宏面上有些不自然,说道:“也有一些是自行上疏。”
韩癀端起茶盅,复又放下,道:“太过显眼了,今日圣上的朱批,对贾子钰信而不疑,以圣上的脾性,肯定会查一查究竟是何人指使。”
颜宏闻言,心头就有些害怕,面色微变,问道:“兄长,这该如何是好?”
韩癀摇了摇头,看着窗外庭院景色的目光幽邃几许,道:“现在说这些也于事无补,不过宫里应该不会借此发难,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再针对着卫国公了。”
颜宏闻言,心底有些不忿,但此刻也只好应允下来。
韩癀端起茶盅,轻轻抿了一口,说道:“江南那边儿最近怎样?”
颜宏道:“高仲平最近逼迫愈急,他从四川带来的人,分布道州府县,已在苏北推行,不少官府文吏下到州县,清丈田亩,要在今年的夏粮上按数清缴。”
以往朝廷对江南基本是“包税”,所以给了两江总督自巡抚、府县诸官转圜的空间,但现在不一样,是直接上来征缴赋税,省略了中间过程也就少了浪费。
此举自是能大幅度提高今年夏粮的征收税额。
韩癀面色凝重,道:“南方怎么办的?”
颜宏摇了摇头,道:“现在也不知。”
韩癀沉吟片刻,缓缓道:“还是不要闹出乱子来,否则,事情不好收拾。”
但其实也知道这根本不可能,因为高仲平刚强果断的性子,出镇江南原就是为了整饬江南弊政,不可能不大动干戈。
“兄长担心什么?”颜宏担忧问道。
韩癀低声道:“卫国公如果南下插上一手,与高仲平呼应……而且现在的高仲平本身就在借着卫国公大胜的势。”
“相比高仲平,卫国公虽然先前在江南欺压官绅,但也未如这般波及广延,断人根基。”颜宏凝了凝眉,低声感慨道。
江南士绅或者说中小地主赖以存系的根基就是土地,尤其是苏省,土地富庶,耕读传家,鸡娃之名哪怕是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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